为何有这滩血呢？

——奥斯卡·王尔德 《莎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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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胜于无。

秦岩把请假条递给陈澄。陈澄麻利地把请假条装进了物证袋。

这次他记得很清楚。不过这张请假条已经经过了很多人的手，也许能作为一个书证。

“那就这样吧，谢谢陆小姐的陪同。”秦岩同在边上等待的陆爱玲道别，“如果后续还有什么情况，希望陆小姐继续费心。”

陆爱玲的笑容还是那么的无懈可击：“应当的，过来的时候打我的电话就好。”她伸手把已经拷贝好几天监控录像的移动硬盘递给秦岩。

陈澄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吩咐下去的，这个女人做事确实不一般。

秦岩伸手接过：“那我们就告辞了。”和聪明人共事真的省心，不像……秦岩的目光不动声色在陈澄身上转一圈，陈澄毫无所觉，还在礼貌的道别。

从办公大楼出来,秦岩又回复到了面无表情的状态。他脚下的速度却不慢，陈澄小跑几步才能跟得上。

腿长了不起啊？陈澄吐槽，再看看秦岩已经走到车边，摇头，确实了不起。

车子发动，陈澄发现这并不是回局里的路线。

“队长，我们还要去哪？”

秦岩专心致志的开车，随口回道：“再去一趟陈柏的住处。”

陈柏的住处？“昨天不是已经有人去过了吗？”陈澄有些纳闷儿。

“还有一些事情要亲自去确定一下，”秦岩回答，“不亲自去一趟，有些不放心。”

真是个老妈子性格。在破案方面，秦岩一点也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散漫。

陈澄也不再打扰他了。但没想到这时却是秦岩主动开了口：“待会儿问情况，你来吧。”总不能一直这样傻，如果能尽快磨练出来，自己也能少受些罪。

“我来？”陈澄心里先是一喜，然后又下意识的拒绝，“这不、不不不行吧。”他想起刚刚被那个大姐凝视的时候的感觉，有点发怵。

“男人……”也许是太放松，秦岩下意识随口口上花花。忽然想起边上坐的是陈澄，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陈澄惊讶于自己竟然听懂了……尴尬的气息在车内蔓延。

幸而秦岩脸皮厚，转眼跟没事儿人一样：“怎么就不行了，去试试，总得……练习。”他斟酌着用词，总觉得还是有些奇怪，

陈澄岔开话题：“队长，刚才那个女同志为什么不高兴了呀？”

秦岩脸上的笑意慢慢扩大，嘴角勾起。

陈澄从后视镜里看见秦岩甚至露出了八颗牙齿。

“知道女人最怕别人提什么吗？”

“年龄？体重？”陈澄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

好小子，也算知道的嘛。“那你为什么要叫她大姐？”秦岩乐不可支。

陈澄想了想，也笑了起来，真是，那个女同志明明他叫大妈也差不离的。

明明大姐或是大妈都不过是对不同年龄的人的称呼而已。

陈柏的住处与他的单位有一定的距离，就如是那个女人所讲，是有些远了，而且环境也不比单位的职工家属楼好到哪里去？甚至还要差一些，房子也老旧。

老式小区，没有规划停车位，甚至没有门房。几栋大楼拐进去就是单元楼，所有人都可以随意进出。而陈柏所住的地方，就是这个老旧小区里最靠里的一栋。

秦岩他们来的时候，还顺道叫上了昨天过来看情况的片警同志——有些年纪了，爬去五楼，显得有些气喘吁吁。

但他对这一片儿的情况还算熟悉，他向秦岩介绍起来：“昨天我过来的时候，我问他的邻居，都说没见着人，昨晚上也没开灯。”

“进去看了吗？”秦岩问他。

“这个……这倒没有，我敲门没人开。”老片儿警靠在扶手上休息。

不是自己手下的人，秦岩也不好说什么。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把钥匙。

“等下——”不等片警反应过来阻止，秦岩就把那扇有些掉漆的门打开了。

“这这这……”老警察有些慌张，他们怎么能直接这么进呢？

秦岩感觉到了他的不安，转头对他安抚：“没事儿，我带着搜查证，经过同意了。”

陈澄赶忙把头低下，生怕脸上露出什么表情来。

他今天一天都和秦岩在一起，哪里见到秦岩有时间去要到什么搜查证。

老警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房门打开，秦岩没有选择第一时间踏进去，他蹲在门口的脚垫上，细心地看向里面。

地板上已经积了一层薄灰，不知道是主人没有清扫，还是确实没有人。再仔细看，那些薄灰均匀的附着在地板上，没有人走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