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总兵进来了。
看他穿着整齐, 似乎有些诧异他洗的这么快。
脱掉战袍的总兵只穿着纯棉白色干净的里衣。
像是换了一个人,气质一下子从要取人性命变的温柔起来, 平白多了许多耐心。
他上下打量沈欢一眼, 又有了初见时的惊艳神色。
沈欢拿起桌上的黑色瓷瓶来,温温道:“长官,我帮你上药。”
总兵回过神,看了一眼那药瓶, 随即又被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吸引住了目光。
沈欢晃了晃手中的药。
总兵回神,他走过来将里衣也脱掉, 露出满身的刀疤,温柔气息殆尽,立刻变换成一幅精壮骇人模样
沈欢吞下唾液, 壮着胆子为他换药。
微凉、腻滑的手不时碰到灼热的背上。
片刻后, 那皮肤更加烫了。
沈欢疑惑的一摸,“咦”了一声, “你发烧吗?”
总兵只觉浑身一炸, 全身热度都涌到了那温良手掌触摸的地方。
沈欢只觉手腕一紧,然后他的手被人紧紧抓住了。
面前人只穿着里裤, 强壮胸膛正对着他,异常有攻击性。
沈欢挣脱一下没有挣开,强迫自己笑了一下, “谢谢你多日照顾, 我就要走了, 我其实是来找……”
这柔和的话就像□□,总兵热意直冲头顶,根本没听到他说的什么。
只感觉他人温柔,说话也温柔。
从刚刚洗澡他就有些忍不住躁动。
沈欢一直睡在这间里头,他又不能带回人来发泄。
连日武场操练已经叫他憋在爆发的边缘了。
他眯了眯眼,眼中暗黑一片。
“我帮了你,该你帮帮我了。”总兵硬邦邦的说。
沈欢“啊?”了一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药瓶。
显然他说的并不是这个“帮”,沈欢心中咚咚直跳,额头出了些汗。
他隐约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是又不完全确定,整个人十分茫然和惶恐。
小兔子一眼,睁着咕噜噜个眼睛看着他。
总兵看了他眼神,更觉心中一团火在烧。
他将人推倒在床,自己也上去解他的衣服。
沈欢看着他浑身刀伤箭伤凝结成的疤,抓着药瓶一时愣在当场。
总兵根本不管他的沉默,三两下扒掉他衣服,压在身体下头,低声道:“我说的,是这个忙。”
沈欢此刻才知害怕。
他双手用力推拒,却被按在一起不能移动分毫,“你、你,不……”
“敢喊就堵住你嘴。”总兵绷着脸道。
他表情十分严肃,似乎说道做道一般,看了沈欢一眼。
那眼神中的威慑性十分恐怖。
沈欢浑身发抖,惊恐万分的望着他。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好心,白白帮你处理伤口还管你吃饱肚子吧?”总兵冷冷道。
沈欢惊怒交加,双目圆睁,里头瞳孔不住收缩。
总兵将身体压下去,一口咬在了他修长白皙的脖颈上,低低呵了一声:“哪有这种好事。”
京中。
太子入宫直进后头的乾先殿。
先帝未迁入别宫,暂且居住在此。
此处属于角宫,处在偌大皇宫边缘处,人少安静,十分适合疗养身体。
太子走进门内,值守太监出来禀告:“太上皇睡了还未醒,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他欲走,太子却一摆手,“不必。”
太监不再多话,朝他行礼,然后退去一旁。
太子则在外间轻轻踱步,打量着室内装饰,不时走到门边往一眼外头的天色。
片刻后,他招来闫真,“你先去将军府接春景儿,说我一时回不去,将他先送回家。”
闫真立刻去了。
太子心中踏实下来,坐在椅子上喝茶。
大约过了一炷香,一盏茶进去了小半盏,太监出来低声通告:“皇上,太上皇醒了。”
太子搁下茶盏,起身走进内室。
床上老人正欲起身,太子见状上前扶他。
“来啦。”太上皇老态龙钟靠在床头,已经入夏的天,腰腹腿上却盖着冬被。
他伸出手,艰难砸了砸自己的腿,叹了一声,“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