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鱼很佩服青卷的再生愈合能力, 被她打得咔一声后,第二天就恢复如初了。幸亏他体质特殊,“受伤”后恢复得快,否则她只怕要胆战心惊好一阵子,并且还会内疚。
她本以为青卷会生气,当天夜里忐忑不安地躺在床里侧背对着他, 整个身体蜷得像条软虾,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岂料青卷却只是无奈地笑了声,把她搂进怀里, 轻抚着她的后背叹息道:“唉, 你这样让我多伤心, 我何时对你说过一句重话,竟让你如此怕我?是觉得我不够爱你么,嗯?”
“没,没有。”沈嘉鱼立即否认。
“没有, 那你为何怕我?”
沈嘉鱼结巴道:“这……这不是因为伤了你么, 把你那都打得咔,咔了一声,也不知道断没断,要是真的断了, 你……你能放过我吗?”
青卷指法熟练地在她后脊背上轻按着, 从后脖子一路揉按到腰椎,按得沈嘉鱼脊梁骨一麻,从腰椎麻到了心口。
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 青卷低沉一笑,贴着她的耳朵喘气道:“断没断,你试试就知道了?”
“不,不用试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沈嘉鱼怂得一匹,默了默,又小声道,“你当真不在意吗?我打得可是你的命根子,哪个男人又不在乎自己最重要的地方呢?”
青卷用力把她往怀里按,轻蹭着她的发顶:“你就是我的命根子,是放在我心尖上最重要的。”
沈嘉鱼不光身麻心麻,感觉整个人都酥了。青卷的土味情话撩到她了,撩得她像喝了千年陈酿。
心结解开后,沈嘉鱼很快放松了精神,靠在青卷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青卷搂着她仰躺在床上,单手枕在头下长舒了口气。若说不疼那是假的,他软骨都被打断了,疼是真疼,但爱她也是真爱,所以那一刻哪怕疼得他都眼冒白光,却仍旧不舍得对她说半句重话。
说来可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起,竟会如此在乎一个女人。其实一开始,他接近她,只是想取走体内多余的元灵。
可现在,他是真的离不开她,对她的爱,就好像是刻在了骨头上,印在了神魂里,根本不由他去控制。
在芦城住了几天后,青卷决定带沈嘉鱼去破荒洲,那里最大的修仙门派叫神剑宗,正好最近神剑宗在举行斗剑大赛,任何人都可以参加,不光是他们本门派的人,其他宗门或者散修,也都能参加。
一听说可以去参加斗剑大赛,沈嘉鱼只觉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自从进入到元婴期后,她还没正儿八经和人比斗过呢。
很庆幸,青卷没忘记带她下山的目的,她以为他会一直这么浪下去。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原本他们是打算在芦城玩几天,然后再去找个秘境历练一番。哪曾想,刚到芦城就遇到了白景跟竹晏,紧接着文康又来了。
于是,历练就被耽误了。
青卷掂了掂她手中的剑,嫌弃地撇了撇嘴:“太脆了,且毫无灵性,我重新再为你锻造一柄适合你的剑。”
沈嘉鱼惊讶地看着他:“咦,你还会铸剑?”
青卷挑眉一笑:“有什么是我不会的吗?”
“我以为你只会嘴上……”骚。
虽然她没把话说完,但是青卷又岂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只不过他不会生气而已。
他低头打量着沈嘉鱼的斩尘剑,轻笑一声道:“太久没有铸剑,确实有些生疏了。”
“没事,你慢慢来,我不急的。”沈嘉鱼突然想起来,文康给过她一块深紫色的剑胎,赶紧拿出来递给青卷,“我这有块剑胎
,你看看用不用得上。”
青卷接过来一看,忽地扯起嘴角笑道:“用是用得上,只不过这个要是拿来铸了剑,你暂时不能拿它去参加神剑宗的斗剑大赛。”
“为何?”沈嘉鱼不解地问道。
青卷拿着深紫色剑胎抛了抛:“这是神剑宗千年前遗失的上古剑胎,你若拿着这个铸成的剑去参加神剑宗的斗剑大赛,只怕我们夫妇二人会被神剑宗的老祖追着打三千年。”
沈嘉鱼惊得深吸了口气,随即咬牙道:“我被文康那个奸诈玩意儿坑了!”
“嗯?”青卷皱了下眉,“是他给你的?”
“是呀。”沈嘉鱼点头道,“就上次在东海妖域时他给我的,他说这块剑胎乃上古灵剑宗内万千宝剑的灵气经过几十万年沉淀融合后凝聚而成。我想着是好东西,所以他给我时,我就要了,也没想那么多。”
“确实是好东西,这点,他没骗你,应该也没有要害你的意思。神剑宗的前身就是叫灵剑宗,而这块剑胎确实如他若说,是由上古万千宝剑的剑灵之气凝聚而成。”
沈嘉鱼道:“既然是好东西,那就不管了,你给我把它铸成剑吧,在神剑宗不能用,我去别的地方可以用。”
“只要你高兴,无论到哪儿都可以用,有我在,你怕什么。”
沈嘉鱼笑着从他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后背上轻蹭:“谢谢,青卷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