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云止的手缓缓探入顾苍的胸膛……那处衣襟丝滑松散，几乎是毫无阻碍的便让霄云止得逞了。

顾苍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这样陌生的触感弄的心神焦躁难安。

他想阻止，又不想阻止……

暗夜沉浮，燥热的气氛燃了顾苍整个世界，被碰到肌肤顾苍他经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猛的抓住霄云止在他胸口作祟的手。

“凌云！”

霄云止手掌断裂般一痛，白色的纱布顷刻被溢出的鲜血染红。

疼痛，让疯狂的人短暂回过神来。霄云止与顾苍撤开些距离，入目便是在他身下衣衫凌乱的顾苍，和对方脖颈处显眼的罪证。

还……真是诱人……

霄云止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是手疼的难受，还是忍耐冲动的痛苦更多了。

顾苍发觉他抓住的手在微微发抖，一股腥甜入鼻，慌忙道“我没用力，你这样？疼吗？”

“很疼，疼的要死！”

顾苍讷讷“抱歉……”

“不用。”霄云止额头冒出细薄的汗，极为忍耐的缓缓喘息道“既然有想得到的东西，总是该付出些代价。”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从何时起，就不会说‘疼’这个字。

如今却当着一个小辈的面喊疼？

霄云止伸手扶额，微微起身，散乱的青丝遮挡住了他隐晦莫测的神情。

霄云止透过指尖看顾苍的模样，脑子在混乱中找到一丝清明。

“该死的真话散……”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凌云，我不讨厌这样。但……”顾苍听到霄云止的话没有丝毫头绪，满心都是霄云止手上的伤，还不等他再发言，便感觉身前一空。

顾苍的话霄云止没能听完，从床上翻身而下，一身弥乱推门而去，他选择落荒而逃了。

门被‘砰’的破开，又发出一串长而诡异的‘吱呀——’声，自己缓缓闭合。

安静的房间又剩下顾苍一个，他连对方离去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是……再次被人抛弃了？

黑暗世界耳畔周遭所有响动，都在昭示霄云止离去的事实。

刚才还耳鬓厮磨，顷刻间就变成这样。如同从温暖的世界瞬间落入冰雪刺骨的荒原里，叫人心中难过。

那人消失的太快，什么也看不到的顾苍有些迷茫。

如果他能看到的，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他没那么想推开，只是陌生的感触让他整个人变的奇怪……

是他做错了么？是他做错，可也不是有意……

夜色冷如冰水，心沉寒渊。顾苍怎么还能再睡的着？房内黯然失神的人决心去找霄云止，他摸索着床沿墙壁一路寻去，光着脚踩在地上浑然不觉凉意。

“凌云，你听我说……”

“先回来……你再听嘛？”

他一路摸索到门外，太过失神，脚下不知道被什么刺的一痛。

顾苍半坐在地上，缱绻着身体叫凌云的名字。可很快他便发现，即使叫‘凌云’的名字，四周空荡荡的也再无回应了。

那人如同从世界消失了一般，好像从未来过。一如他来时叫人无法察觉。

走时，也一样难以抓住。

他的救世主。

没再出现……

……

……

霄云止一路逃出无风茶楼，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新河城内找了处冷湖，一头扎进去浸个刺骨凉醒醒脑子。

那个什么鬼的万人迷药水，究竟是什么成分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