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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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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赵泽成仍然没有听到纪绒的好,但很幸运的,这一次他也没有听到不好。</p>

赵泽成替纪绒擦了眼泪。</p>

公寓里没有第二张床,沙发也并不能折叠,睡不下一个人。所以这一次赵泽成也免于在客厅入睡。</p>

他替纪绒简单地擦了脸,两个人安静地看过节目,就像以往的任何普通的一天一样,在同一张床上入睡,醒来。</p>

假期的日子很无聊,节后的节目更是稀少而无趣。</p>

大多数电视台都在循环播放昨天的春节联欢晚会,少数则在循环播放以及看了十几年的经典电视剧。</p>

纪绒都不是很爱看,因此只能一边无聊地听听声音,一边看赵泽成在厨房做饭。</p>

这很奇怪,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发生实际上的改变,但赵泽成做的那些,好像也不是那么那么叫纪绒接受不了了。</p>

因为比起这样,纪绒好像更讨厌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坐在公寓里。</p>

初三这天,纪绒收到了意外的短信。</p>

单方面拉黑了纪绒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大发慈悲地把他放出来了。</p>

黔诺发了张图片过来,简单地说:我生了。</p>

纪绒先是看见的文字,整个人都是一震。</p>

图片是一张小朋友的小手手。</p>

粉粉短短的,很胖,很可爱。</p>

纪绒的脸上忍不住就勾起一个笑来,在屏幕上碰了碰。</p>

赵泽成见了,便往他这头靠了靠,问他:“笑什么。”</p>

纪绒不知道他对自己的调查程度,因此含糊道:“有个朋友生了小宝宝。”</p>

赵泽成大概是没查黔诺的,表现地有些惊讶:“狐妖吗?和——”</p>

他说的激动,人都挺直了,不过很快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又软下去,笑了笑:“遗留职业病。”</p>

纪绒没说什么,他低头慢吞吞地给黔诺回复:“好可爱。”</p>

没几秒钟,黔诺就回了一堆宝宝的图片给他。</p>

“应该不是人吧。”赵泽成静了几秒,又说。</p>

两个人的关系虽然乍一看已经恢复和谐,可说起这些敏感的话题,还是会难以避免地有些尴尬。</p>

纪绒很轻地嗯了一声,也没有说付尹的身份。</p>

赵泽成便不再问了。</p>

“很胖。”黔诺在那头说,“快十斤了,妈的,生死我。”</p>

纪绒忍不住笑起来,问他:“你们要回来吗?”</p>

黔诺说暂时不了:“他太小了,付尹说小时候在海边长得会好一些。”</p>

纪绒依稀还记得刚刚第一次见付尹,黔诺和他在楼下对峙,分开以后恨不得把付尹弄死。再后来,黔诺要去温暖的南方,与纪绒分离时,和他说生了丢给付尹,这辈子就再无瓜葛。</p>

但看起来黔诺已经不记得这些了。</p>

黔诺又给他发了几张照片,告诉他:“他真的好小。我门刚化形就三四岁了吧?我记得我可以走的。”</p>

又说:“说起来不知道去s市还是m市,付尹说要给他上学。”</p>

“他还没原形过呢,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黔诺打了几个叹号,很快又道,“算了算了,别了,想一想还蛮恶心的。”</p>

纪绒没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什么恶心来,喜悦倒是实打实的。</p>

他说了一大堆,最后同纪绒道:“付尹过来了,让我喝汤,什么鬼都不知道,先去了。”</p>

纪绒打了个好字过去,又发了个拜拜的表情包。</p>

他盯着不再变化的聊天界面短暂地发了几秒钟的呆。</p>

黔诺也没有再计较他与赵泽成的事。</p>

这些都是真的忘了吗?</p>

也不见得,只是有的也没有那么重要,有的也可以和解。</p>

赵泽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了厨房,简单地切了个果盘出来,摆在纪绒眼前的茶几上。</p>

“怎么了?”</p>

纪绒摇摇头,扎了一块苹果吃进嘴里,很甜。</p>

又过了两天以后,回城的道路开始拥挤,出城的道路变得空旷。</p>

赵泽成与纪绒占着自己寒假冗长,错开高峰期,驾车往津南的方向开去。</p>

与他们回来的行程如出一辙,这一次反过来,两人要先去赵泽成家里拜年,再一路开到j岛,去看看黔诺的小宝宝。</p>

因为是驾车的关系,路上的时间也被拉地很长。</p>

他们起的又不早,当天到达距离津南还九十公里外的休息站时,天已经彻底黑了。</p>

夜间疲劳驾驶不好,虽然纪绒也不知道赵泽成是不是会疲劳的体质,两个人还是停了停。</p>

车被开去加油,然后开出来停在空空荡荡的广场上。</p>

过年期间的休息站也很冷清,做生意的小店铺都没有开门,只有几家便利店还在坚持营业。</p>

便利店也没什么东西,两个人只买了一些简易的自热食物。</p>

好在纪绒有先见之明,先在行李箱里塞了一些零食。</p>

赵泽成整袋提起来,不知道牵动到什么,只感觉有东西滚落在脚边。</p>

是一个红色的香囊,秀了两只鸳鸯。</p>

做工很差,是很明显的地摊货,连字都没秀清楚,但赵泽成从字形来推测,大约是百年好合。</p>

他抓着香囊低声笑了笑。</p>

纪绒还在车里挑方便面里少的可怜的牛肉,刚吃两口,忽然就感觉到眼前一团黑影。</p>

车外的冷空气随着赵泽成的动作刮进来,又很快被空调吹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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