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二娘站在院子前看着她前半生十几年生活的土胚房,却有点不想进去了,胆怯了,即使刚重生时也见过父母他们。---
提着回门礼的林丰看着身边的二娘,仿佛也意识到什么不催促着,只是静静站在她身边。
不过祁二娘也只是呆了一会,就鼓起勇气推开栅栏门进去了,祁父祁母听到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二妮进来,祁母非常高兴的走到门口拉祁二娘进来。
小妹小弟也非常高兴几天见不到的二姐回家了,祁二娘的大姐因为三天前她结婚时已经来过,这次就没办法过来,因为也和祁二娘一样嫁的比较远,接二连三回娘家,难做也辛苦。
坐在堂屋凳子上耳边听着祁母关心的唠叨,祁父和林丰的对话,小妹小弟围在身边的调皮捣蛋,祁二娘心里有点复杂起来。
虽然祁二娘确实从来没有怨过父母,但是也有点不想亲近着,因为她们也算是被父母卖了。
上一次大姐嫁人,也不能说没有嫁妆,只是什么压箱底钱或者聘礼确实也一样没有,家里的瓦片就是用大姐的聘礼建的,而大姐也只是带着自己的衣物和祁父打的箱子之类就嫁了过去。
万幸姐夫和婆婆为人很好,看到这么简陋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更心疼大姐,可以说大姐嫁人后过得反而更好了,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没嫁人前祁二娘也早就做好准备聘礼不在她手上这回事。
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受伤,可是说怨恨也不算,毕竟父母也没有虐待她们,虽然重男轻女,可是也没有说什么苦活都让她们做,最主要他们养大了她们三姐妹而不是把她们丢掉或者选择聘礼更高的人随便嫁过去。
所以实际上辈子她们三姐妹也不算怨恨父母,最少对比同村其他女孩算是能吃饱,也没有被打骂,只是再也亲近不起来了。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年轻版的父母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也并不像说话,只是装作害羞坐在那里。---
其他人都不知道祁二娘五味杂陈翻滚的心情,即使注意到了也也只是以为她刚嫁出去而有点不适应目前已嫁的身份。
祁母看女儿和女婿回来,笑的合不拢嘴,女儿刚嫁时虽然很担心一个新嫁女不懂的如何操劳家事。
家里没有老人总是担心,但是求娶的人里也只有林丰这个聘礼最高,家庭也是没那么复杂,唯一不好就是命有点硬,不过也算是对得起自家二妮。
无论大家心里怎么想的,这次回门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温馨日常感。
晚上回到独属于林丰和祁二娘的家后,本来困顿的梳洗完就像休息,可是躺在床上的祁二娘反而有些睡不着,再一次活泼的小妹,总会想起上辈子她疯掉后的模样。
那时候刚好被抢了房子,而伯父家里又出事无暇顾及她们,从而被赶到偏僻破烂没人要的房子,女儿又只有一岁多,她又怀有身孕,各种事情都赶到一起,所以也没有注意到娘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直到适应了这种困境,又因为伯娘的照顾,她才空出闲来,惊觉娘家人怎么一直没有出现?就算再不疼爱女儿,也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不出现的。
她急急忙忙将儿子和女儿送到伯娘家请求帮忙照顾,回到娘家才发现小妹已经疯了。可是问起父母又支支吾吾,即使最后她发火闹起来,也只是坦言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答案简直可以让祁二娘气炸,小妹可是和他们日夜生活在一起,即使忙于田地的事,难道就没有察觉到异样?
祁二娘因为烦恼这事而翻来覆去睡不着,差点将身边睡着的林丰吵醒,吓得祁二娘再也不敢随便乱动。
只能安慰自己这事还有六年的时间,现在想什么都没用,吐出胸口的一口闷气,安慰自己还是别想太多了,勉强强迫自己乖乖睡觉。
回门的第二天,林丰带祁二娘去县里衙门入户,再去村里祠堂将名字填上族谱里,顺便介绍一些亲人或者和他比较亲近的族人。
林丰带着祁二娘来到林二伯的家里,林二伯的家就是普通土胚房,不过却比林丰的家大上一倍。
林二伯家有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