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拳头大小的马蹄香, 两片不小的水沉香, 是他们这几天来最大的收获。</p>

周阳从老头喜不自胜的表情来看, 今儿个收成应该算得上极为丰盛了。</p>

从他接触的有限知识来说，马蹄香算不得沉香中的极品。</p>

从沉香的结香位置来说，树心处结的香便要比树根处结的香就要好。</p>

而在这些沉香中, 奇楠又是极品中的极品, 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奇楠是什么级别的沉香。</p>

周阳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便引来了老头的侧目：“奇楠沉，香中圣品, 已经有数年没有听说出现过了, 五王爷在数年前以万金一克悬赏，最后都不了了之。”</p>

“这事儿你都知道？难不成人家五王爷买到圣品沉香了, 还昭告天下？”周阳发出了自己的质疑。</p>

“这事儿自然圈里传的。”郭老头说道，不过转言又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能圣品奇楠是有的, 但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也闭口不言。”</p>

周阳与郭老头飞快地穿梭在出山的路上, 她时间已经非常晚了, 搞不好在天黑之前，他们都没法儿出了山, 便很是危险了。</p>

***</p>

夕阳西下, 山中更是晦暗无比, 耳边传来的都是虫鸣声。</p>

周阳缀在郭老头身后，一言不发地全力赶路，两条腿扒拉得就像是机器一样了，他们才堪堪在天黑前出了山。</p>

漆黑的夜空中，便是满天的繁星都没法儿照亮他们前进的路。倒是郭老头手里的火把一闪一闪地，还在顽强地散发着光亮，勉强不使得他们掉到旁边的田间地里头去。</p>

摸着黑才回到自家院子里，周阳原本是一点都不想动了，但也不知道是郭老头训练的好，刚回到家中，便自觉地说道：“老爹，我去弄饭。”</p>

“去吧。”老头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p>

周阳去了厨房，微有些强迫症地先将脚下的木柴清理了一下，然后才开始生火。</p>

然后去找了些面粉和成面，面里加点盐，垫上油。再铁锅里加上油，将弄开的面饼放进去烧一下。</p>

这种饼是他在学校的时候，去一同学家中的时候，阿姨给他们做的，和烙饼不大一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而且适合储存，带在路上吃。</p>

烧好饼子之后，他把锅洗了下，加上水煮点粥。然后将葱剥好，一并端回客厅去。</p>

昏暗的灯光下，郭老头拿着精巧的小刀，就着一闪一闪的烛光，在清理他们今天找到的沉香。</p>

“老爹，吃饭了。”周阳将饼和大葱放桌上，与老头说道。</p>

“嗯。”老头子头也没抬地哼了一下，而后将小刀收了起来，一旁顺手拿了一个毛刷了，将上面的粉末都清理干净了，才小心翼翼地将沉香放到一个木盒中上锁。</p>

“你小子，还会做饼？”郭老头看见，颇为惊讶。</p>

“之前看娘亲做过，今天第一次上手，也不知道口感怎么样？”周阳低着头说道。</p>

“怎么？想你娘了？”郭老头听他提起他娘，微微皱着眉头问道。</p>

“没有，我已经忘了她了。”周阳的声音有些低沉，但他说的是事实，原身的记忆他只有一点点，大多都是跟着郭老头辗转多地奔波的，再之前的记忆，便不是很清晰了。</p>

“好好吃饭吧，完了早些去休息，明天不进山。”郭老头顿了一下，与他说道。</p>

“好啊。”周阳颇有些激动地说道，比起素未谋面的母亲，听到休息的话他是更感动到想要落泪。</p>

以至于等第二天迷迷糊糊被老头喊起来了的时候，他还以为对方是不是老的失忆了，忘记他头天晚上说的话了。</p>

“我说的是不进山了，又没有说不训练了。”老头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p>

听着这话，周阳回忆了一下，确实无法反驳。只得认命地在清冷地早晨开始他的训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