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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1/2)

归元和尚在正厅佛前给阿离摸顶诵经两个时辰,阿离睡的香喷喷的!

大师睁开眼,喧了声佛号!起身!卫伍即时上前,抱起了阿离,往后院备好的禅房安置去了!大师视其他三人一虎如无物,转身进了内院,片刻出来,进了阿离歇息的禅房。手里端着一个乌黑瓷碗,里面有半碗黄褐色汤药冒着热气,远远闻着都泛着苦,递给卫伍:“喂他喝下!”小伍看着拓拔野,没敢接。拓拔野手一伸,接过药碗,未看,喝了一口后递给卫伍。归元如未看见。又从袖子里摸出个白色瓷瓶,同样递给小伍:“此药外敷额头,轻揉抹匀,血块要揉散。一日三次。”小伍接过鞠了一礼进去了,卫翦不放心,跟了去。都看出来,归元大师对阿离不一般。

阿离睡着了倒是很乖,小伍轻轻唤了一声后才抬手扶他,还是没醒,但是身体温热,不知是因为有拓拔野和归元这两个定心骨在,还是其它原因,阿离睡的沉的很,叫了几遍都没反应,但小伍心里不怕了,不像前几次都忍不住拿手试探气息,直叫人心里发憷。

“无碍!喂他喝下。”归元也没离开,一直看着。睡着的阿离听话的让人心疼,小伍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拿药碗抵在嘴边,阿离自己就闭着眼咕咚咕咚小口喝掉了。

卫翦接过空碗,递了布巾过去擦擦嘴,小伍才将阿离轻轻放下,转身又洗净手拿了刚才大师给的白瓷瓶,拔开瓶塞,禅房顿时弥漫一股清凉气息,清香好闻。挖了一坨抹在额头大包上,轻轻的揉,可能有点痛,阿离微微的躲闪,在小伍的轻言细语下,又睡沉了。老虎幼崽一直在转圈,挠凳子腿桌子腿,拓拔野嫌它烦,伸手捏起脑袋就扔床尾去了,大猫蹭蹭蹭到阿离手边,舔了舔,不闹腾了。

等把阿离妥帖安置好,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古刹内佛影婆娑,人迹又少,除了归元,就看见还有三五个老和尚,天一暗,也各自歇息了。略作收拾后,拓拔野把带上的人连同卫翦小伍都留下看顾阿离,他只身走入黑暗。

……

归元坐在禅房内蒲团上,看着从黑暗中走来的拓拔野,是残暴嗜血的修罗。

拓拔野径直走到归元跟前,席地而坐。他有太多的迷惑需要得到解答。

“二十年前,长生殿发生了什么?”

“施主执着二十年前之事,一直在暗查,不是早有结果了么?”

“当时长生殿只有几人,到底是谁给我下的魅影之毒?”

“是老衲下的毒!”

“不是你,告诉我,是谁给我下的魅影之毒?”

归元长叹一声

“施主希望是谁?”

“施主查了许久,线索指向谁?”

“……”

“施主执着当年事,长生殿几人具是物是人非,佛曰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施主,你亦想过你探查的就是你要的,亦或者当年的人想要留给你打答案!”

“甭给本王打些么个破禅语乱道理,本王只要知道,谁给我下的魅影?”

“阿弥陀佛!当年下毒之人,下你之身,痛在他身,他亦日日痛苦挣扎,施主,莫要被你的执念迷了心智!善哉!善哉!”

“嘭”

归元面前的木鱼化为粉末。

归元不动如山。

“大师真是好健忘,当年,是大师占星卜卦得知大夏国国运不济,颠覆在即,深宫一夜详谈,之后就出了长生殿事件,过后先皇驾崩我母亲困囚深宫,今天,你倒是局外人说话,本王看你倒是下得一手好棋啊?”

拓拔野当真怒极反笑。

“阿弥陀佛!种如是因,收如是果,恰恰用心时,恰恰无心用,无心恰恰用,用心恰恰无!施主,二十年既已等过,因果自会知晓!”

“……”拓拔野懒的废话,戾气蜂蛹卷至。

归元依然不动不移,周身就像一片海洋,卷至的暴戾就像奔腾呼啸的涛涛河水汇入了大海,汇入就同宗同流平静下来了。

……

“阿离是谁,为何你如此关心他?”

“他叫阿离?呵呵!他是佛缘深厚之人!”

“只是有佛缘的人,为何你如此紧张他,不用诓骗本王,本王别的不会,论杀人倒是专业,大师当真以为万灵寺几千和尚本王不敢动么?”

“呵呵,佛门一粒米,大如须弥山,今生不了道,披毛戴角还!老衲关心他,亦和你紧张他,一个道理!”

“他与我的魅影之毒,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又没有关系!”

“老秃驴,你找死!”

“施主!休要动怒!你我皆是众生。冥冥自有天意。不可说,一说即是错。老衲还是那句话,二十年既已等过,唯有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莫急莫恼。”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遵从本心!老衲会随后回万灵寺,施主但有事情,到万灵寺寻老衲便是!”

“……”

“大夏国国运社稷不在老衲占星卜卦中,在你等手中,前途命运多舛,一切都是造化。”

“……”

“施主,护着他,回皇都去,自会有你想要的结果。”

“……”

“阿弥陀佛!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好好的护着他!”

……

……

黎明即起。阿离一夜酣睡,晨起时精神尤其好。抱着大猫,从禅房寻到大殿,就只看见身边常近身的几个人,和尚道士一个不见,烧香拜佛一个没有。古刹冷清,空气倒好,他就当寻宝了。在院中,远远看见拓拔野站在一棵古树下,背影□□硬朗,一动未动。阿离跑过去,拉拉拓拔野的袖子:“拓拔野!”

拓拔野转过身看着他,没带鬼面,右眼赤红左眼青幽,面上似有余怒,还有惊惧,阿离还感受到了一丝委屈,细细体会又没有了。

“嗯!”

拓拔野看了他许久,阿离才想起来是他先跑来喊着人家名字的,还拉着人袖子。“咦!湿的?”

拓拔野一夜未眠。

“嗯!何事?”

阿离立即说:“拓拔野,我找你呢!我给你说,我昨晚做梦啦!”

“嗯”

“我梦到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和尚,还对着对我笑呢!”

阿离脑中总有许多的片段,与现实混淆不清!似是真实发生,又似乎很遥远。只能在清醒状态下找找依据。要其他人必会苦恼忧虑。阿离不会,但凡无依无据的都是梦。早上找一圈老和尚,没看见!梦着呢!

“嗯”

“这古寺看着破旧,还挺灵的呢,都梦见佛祖了!也对这我笑呢,看,我头上的伤都好了!”

“在梦里我还听见佛音呢!可好听了!”

“嗯”

“咦?这佛像和我昨晚梦见的还像着呢!佛祖显灵了!”

就要在佛前跪拜起来。

一个阿离,带来一院生机。

阿离拉着拓拔野的袖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阿弥陀佛!善哉!小施主梦到的老和尚,可是老衲的模样?”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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