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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1/2)

第六回

阿离靠在马车上,搂着小老虎,抚弄着手上的珠子。眼神低垂,微微憋嘴,难过着呢!小伍最见不得阿离如此模样,无从下手,就不时的打量。

已经六月底,天气炎热。好在从大觉寺辞别的早,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日头还不是很烈,官道两旁的柏树也还绿绿葱葱,比较凉爽。拓拔野骑着马走在车旁,看阿离情绪低落,也无计可施。

“呼”一声,把车帘子扯开,压在了车顶,车厢里的光线一下子明亮了起来。阿离抬眼看了拓拔野一眼,又垂下了,继续抚着珠子玩儿。

“立秋时节,大师回来国都,还会见的!”

“嗯!”

“到时送你去万灵寺寻他。”

“嗯!”

“……”

还是闷闷不乐。

……

……

拓拔野看了小伍一眼,移交任务。

小伍神会:“阿离,大师的徒孙我有幸见过!”

“嗯!”

“两年前了,还是国祀日呢,万灵寺来了好些大师,据说大师的徒孙很得慧根,才十岁呢,就可与大师们讲经说法,百年难得呢!法号叫什么来着?”

“十岁?”

“呜,大师说的徒孙应是他没错,他的斋饭可有名了?”

“真的?”

“哦!大师的徒孙法号慧真。是慧真小师傅!”

“是么?”

“万灵寺在皇都可是香火鼎盛,多少香客慕名而来,据说也有好些是去为吃慧真师傅的斋饭而去的呢!”

“大师还邀请我去吃他的斋饭呢!”

慢慢地,马车里热闹起来。整个队伍气氛轻松起来。阿离确实神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阿离成了他们的中轴,喜怒哀乐都牵动人心。

拓拔野也放下心来。从归元点化他护着阿离回皇都开始,他的心倒沉淀下来了。一切自会揭晓,本王亦耐心等待。

……

从西林回皇都,路程并不远。正常车马行驶十天。

阿离每天汤药不能断,吃食上又要小心。大师交代时面色凝重,拓拔野是非常谨慎。行程一再的缓和下来,每日也只是清晨出发走两个时辰就歇息,有时下午会行一段路,但在黄昏前必定安定下来。

西林、蒙城的驻扎人员,都在向拓拔野一行集中靠拢。沿途的驿馆、府衙也早早的做好迎接的准备。

接到暗卫消息,宁国并不正常,自下令玄部配合七杀组刺杀宁壅怡后,只接到过一次消息,之后就了无音讯,已经半月有余。想来出了意外。此次留在宁国的玄部四人,均在宁国经营多年,不会轻易暴露。七杀也是暗卫中天字级杀手,一击必中,没有消息传来,应是未得手。由此可看,宁壅怡的势力必然比他表露出来的要雄厚的多,继位希望确实很大,须得做其他部署。

距立秋之日还有不足两月,大仇、安南、翼过、靖国的使者均已经在来皇都的路上。往年可都没有这么热情,看来皇都很快就要热闹起来了。

宁国的皇子们还在内乱,和安南已经休战,南境防线已经传讯姚洛将军。可北面的大仇和靖国一直虎视眈眈。前些时日收到讯息,靖国今春蝗灾严重,此时使者前面,友好的话借粮,闹僵的话就要开战了。宁国没有派使者前来。大夏国是否该做点什么,而安南国是我大夏国最南端的屏障,是否帮安南渡过危机呢?

一桩桩要事,从拓拔野脑中闪过,而皇都、看来皇都也不太平,要尽快回皇都去,阿晴一人支撑着大夏王朝,也是辛苦,仿若还在昨天,小他四岁的阿晴拉着他的衣服,一路跟着:“阿兄阿兄”的喊着。

长生殿事件,皇室死了好些人,亲王死了,小堂兄小堂弟也死了,先皇的病更重了,母亲也不再见他们。只留下阿晴和拓拔野相依为命。后来,后来,先皇死了,阿晴成了小皇帝。可真难啊!再后来,稍稍好了,不用夜夜心惊胆战到天明。再后来,他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越来越暴躁,想杀人,武功路子越来越阴邪,上战场,别人为保家卫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为了享受收割生命的快感。他越来越控制不住杀人,连母亲的宫女因阻拦他闯母亲内院,他都能下杀手。母亲终于见到了。母亲哭诉,他中毒了,魅影。一向端庄的母亲发疯似的求他,离开皇都,去救自己。怎么救呢,连魅影是什么都不知道呢?怎么救呢,魅影不是无解么,逃进大山躲起来么?那年,他十七岁,中毒九年不可知。

他离了大都,一走11年。走时他十七,阿晴十三。

他走了很多地方,也查到了许多事情。

……

阿离本来和小伍正逗弄小老虎闹着,心里隐隐揪起来,疼起来,透不过气,是哪个难过了,他细细感受着……

从大觉寺后,阿离身体健康许多,脸色红润不少,而他,亦发现自己多了些微妙的感觉。安静心情愉悦时,他好像能懂天地万物一草一木,具体怎么懂,他又说不上了。身边亲近的人,情绪波动大时,他亦能偶尔捕捉感受这一丝特别。

阿离心里难过,眼里含泪欲滴,面上带了出来。

阿离左手抚着胸口,疼的紧。紧靠窗口,右手从窗口伸出,向着拓拔野……

……

阿离的变故吓到了小伍。

“阿离”

“……”

“阿离”

……

“主上、主上,阿离怎么啦?”

拓拔野回过神,眼前阿离抚着胸口,缓缓的滑倒在车厢里,没了知觉。

正午,一支百十来人的队伍在官道上疾驰而过。中间护着一辆马车。马车车身由黄铜打造,在车檐和车顶还能见有玄铁,四面深蓝色丝绸装裹,车帘垂下,厚重的车轱辘碾压着路面,肃静凝重,向前方驰去。

马车里躺着的正是阿离。已昏睡一个多时辰了,为减少马车急驰时的颠簸,拓拔野将他横抱在怀里。因着阿离出现意外情况,队伍没有再休息,而是向着最近的县级地,西林茂县的府衙驰去,前面已经命人去将县内的郎中请到府衙。

“传幽姬今晚务必赶到茂县。”

“是”

罗夜声音和人影同时消失。

“卫翦”

“在”

“传卫字营全体茂县待命”

“是”

……

“主上,是否传讯让师傅他老人家也来茂县?”

“卫老年纪大了,不可奔波!此行最终目的是皇都,让老人家就在皇都静候吧!”

“是”

略过片刻

“将阿离的情况告知他老人家,想卫老见多识广,会有收获!”

“是”

车厢寂静下来。

拓拔野低头凝视着阿离。

你怎么又生病了呢?

怎么如此娇弱,可如何是好?

你到底是何人?

如何生病虚弱我会着急心痛呢?

大手轻轻地拂拭着小手,轻轻地摩挲。“嗯?”

他的佛珠呢?

拓拔野低头找寻,没有看见!他醒来定会大呼小叫闹腾了!

“卫伍”

小伍出现掀开车帘,往里探。

“佛珠呢?”

“阿离拿着的!咦?”

……小伍赶紧上车来,知道问题严重,归元大师的佛珠,国主都没求到呢?

小伍在车内细细搜找,没有看见,又搬开了茶几物什,小床挪开,锦被抖散,最后在马车窗檐缝隙里找到了。静静地躺在哪里,一如阿离!

拓拔野接过,拿在手里拂拭一下,想着归元对阿离摸顶诵经,送佛珠时再三嘱咐莫丢了,就从怀里摸了个锦袋,装了珠子,挂在阿离颈脖,贴着胸口放着。

午后稍过,终于到达茂县府衙。

此任职的知府大人刘毅成五十多岁,属于激进派,颇有能力。管辖范围之内的茂县百姓生活富足,治安太平,民风颇好。

刘大人接到讯息圣王要前来,忙不停安排把自己一家大小搬进了后院厢房,把正院留给了拓拔野,并大肆采买。又将茂郡大小有名的郎中都请了来。

将阿离安置好!郎中们一个接一个进去诊脉,都说不出所以然来,整个内院气氛太凝重,拓拔野坐与床边气势凌人,锋芒毕露。郎中们知得罪不起,也不敢随意开方,只结论出:伤了心神,要静养。小伍又捧出大师开的正在服用的药方,请郎中们看看有无不妥。一群郎中们讨论半天,无不妥,可以服用。于是小伍又忙着煎水熬药。

刘毅成一直等在前厅侯着,等圣王的召见!对于这位圣王,大夏一直有诸多版本,传奇而神秘。现国主继位时年方五岁,同母异父的皇兄长他四岁,兄弟俩相携生长在深宫,坚韧成长。传圣王十一岁就上战场,勇敢刚强,用兵如神,是护国大将军!保卫家国。又传圣王残暴嗜杀,如修罗让敌人闻风丧胆。确切消息圣王离开皇都已经十几年未回了。

“多谢刘大人设塌恭迎!只是主上路途奔波,现已歇下,还请刘大人明日再来。望大人见谅!”卫翦恭身对刘毅成拱手道。

“卫将军哪里话,是下官唐突了!打搅王上歇息!下官这就告退,明日再来禀报!”

“多谢刘大人!还烦请大人多多打听,这茂郡有无医术高明的郎中先生,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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