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孙鸢停了下来,站在屏风后面,透过它模模糊糊地看着里边想再听听沈廉继续说了什么,但是沈廉口齿不清地说完之后再没开口。
沈廉为何说前世?难不成他是……
在这一瞬间,孙鸢脑中浮现出“重生”两个字。
既然她能够穿到这里,那沈廉重生又有什么不可能?
原著中这个孙鸢背叛了沈廉,就连他被处死也有原主的一份助力。
孙鸢下巴紧绷,脸部线条变得有些僵硬。
沈廉是重生的,那么他一定知道原主曾做过什么事。
他现在回来是要做什么?
想报复她,要她命?
以前在山谷里情投意合全是虚情假意?
想到有这个可能,孙鸢不再停留,绷着脸出去了。
管他的沈廉,醉死在这里最好。
*
夜已深,宵禁时间早就过了,因来进贡的使者到了京城,京城的侍卫加派了好几队巡逻。
有道黑影避开这些侍卫,踩着房顶的乌瓦,如雷电一般快速奔往宫里。
走廊没有人把守,他轻而易举地就进了门。
“来了?”屋里的人听见动静开口道,但这道低沉的声音并不是从床那边传来的。
刺啦——
火柴擦过的声音顿然响起,一点火光在黑暗中犹为显眼,不一会儿蜡烛燃起来了。
跳跃的烛光照在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脸上。
赫然就是在宴会上挑衅的夏争。
夏争道:“找到他了?”
“只找到了薛怀重。”这个人嗓音有些喑哑。
夏争皱了皱眉,问道:“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
“多谢殿下关心,属下无事。”
夏争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并不打算再说下去,他说道:“早日找到他。夏羣那伪君子就快到缙朝京城了。我们得在他到来之前解决了他。”
黑衣人抱拳,低下头干净利落地应了句:“是。”
黑衣人很快就走了。
夏争吹灭蜡烛,站在原地良久也不挪动一步。
黑暗中,他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夏羣来了也好,到时候这两个人一起死在这里,就没人反对他,敢抢他的皇位了。
刚好也能有借口正大光明地攻上缙朝,省得他再费心思去想借口。这正巧遂了他的意。
*
沈廉宿醉醒来,天已大亮。
他在床上坐起来,头疼欲裂,一抽一抽地疼。
昨晚他本可以推辞,但是看到孙鸢将担忧藏进眼底深处的时候,脑门一热,竟喝了夏争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