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夜晚过去,我打着哈欠从方窝上下来。
今天依旧是在打喷嚏的一天。
我从碗里掏出食物,啃了三X第七口才啃完。
之后跑去喝水,舔掉一共四X第三颗水珠。
吃饱喝足我把自己的毛发梳理一遍。
然后便开始满窝乱窜,将窝里放着的绒绒踢的漫天飞,顺便还打了数个喷嚏。
直到皮鼠拉开看不见的墙,我才跑去他面前。
皮鼠那里有着香喷喷的气味飘过来,我是被气味引去的。
果然皮鼠的大爪子里放着好多细碎的白色片片。(后来我与她关系熟悉以后,她告诉我那种东西叫做燕麦片)
我不客气地扒下他的爪子,捞出一片就吃,三两口咽进肚里。
我便又从爪里叼出一片,快速吃完,再来一片。
她也被气味引诱,窜过来,从大爪子里掏出一片。
她吃得慢,我三口,她要磨四口不止。
后来见我吃得快,她竟然直接一头扎在皮鼠爪里吃,丝毫不见她对皮鼠的恐惧。
就光顾着吃,我暗骂道。
然后也一头像她一般埋进大爪子。
在食物面前鼠鼠平等,谁嘴大谁吃得多。
到最后我和她嘴里都塞满,但又因为嘴里没有多余的空间,嚼嚼不了,只能吐出来,一片片得往嘴里送。
皮鼠见我和她吃完,拍拍爪子,摸摸我的脑袋,点点她的脊背,合上看不见的墙,轰隆隆的走了。
我吃完,扭头瞅见她还有,我迅疾扑上去,妄图抢走一片。
然而那白片片太小,被她爪子一抓,根本不好抢。
没成功的我反被她推压在地上。
她就坐我肚皮上继续吃,我不开心。
“啊嚏!”
我更不开心了。
*
太阳最大的时候,我和她缩进巨型窝里面的小小窝里。(是位于方窝下方偏一点点的地方,可以用来垫脚)
里面放着软绵绵的绒绒,这些绒绒是她费劲儿扒拉进去的。
我在里面蜷着,眼睛半闭不闭,困意一点点漫上来。
忽然间我感觉到自己飞起来,我下意识瞪大眼睛,结果发现我跑到另一个地方。
不,不是我跑到,是这个小小窝自己跑到一个新地盘。
她是指望不上,早被这忽然的移动惊吓到。
我小心翼翼将脑袋钻出窝,看见皮鼠的大脑袋。
两个大大的黑眼球正盯着我,我依稀从里面看见我—一只灰蒙蒙的、秃半个屁股的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