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主要是这个糖水袋子有点大,(我取的名字,因为里面是软软的甜水,又像个大口袋)比我爪子大一半,和我脑袋大一样。
我肚子吃得都鼓起来了。
她早不吃了,缩在小小窝里,正在仔细地打理自己的毛发。
我吃不了了,或许再吃我肚子会撑起来,变成圆球。
不过我又咬下一小口。
“嚏!”
好吧,这是我最后一口,我再吃的话肚子一定会爆炸。
我依依不舍地放下糖水袋子,转而开始理毛,这一次的理毛非常艰难,因为我肚子是圆鼓鼓的,所以我弯下腰洗脸时,感觉肚子涨得难受。
“嗝。”
我不会吐出来吧,我心塞的想。
如果吐出来就好浪费,我坚决的死死闭上嘴。
“嗝…嚏!”
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嗝感冒”?(即吃饱打嗝和感冒喷嚏的混合体)
皮鼠可能看我难受,伸出爪来来回回抚摸我的脑袋,我撇过头。
“嗝!”
我担心皮鼠总这样摸我头,我的头会秃。
皮鼠发出喘不过气的重重呼气音,然后用两只爪将我托起来。
摸摸我的秃毛屁股。(其实我屁股上还是有毛的,只是长势不好,这一簇,那一簇,狂野生长着)
皮鼠叽里咕噜了一通,但我离得近,我耳朵里全是他嗡嗡的声音。
直到他把我放下来,我还有种晕晕的感觉。
“蓝…蓝月…亮?”她始终在小小窝里对外面探头探脑,我听到她的嘀咕声。
“嗝?”
“蓝月…亮。”她说。
我莫名其妙。
“…他…说:‘你叫蓝月亮。’…叫蓝月亮。”她很认真的告诉我,她一开始吐字还不清,到后来话语变得稍微通顺了些。
我,蓝月亮?这是我名字?
“嗝。”
我还来不及反应我的情绪,她就被皮鼠从窝里拖出来,举到高高的空中,与皮鼠两颗大眼珠子平齐。
皮鼠同她对视一会儿,一边相互瞪眼睛,皮鼠一边自她脑袋顺到她脊背。
我又一次听到皮鼠叽里咕噜的话语,这绝对是一门外语,我反正听不懂也学不来。
“叫…土…阿……阿其…”放回到地面的她喃喃自语。
“什么?”我问。
“我叫…土阿…其。土阿其。”她说一遍不够,再次重复一遍,似乎是想加深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