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太阳光映在白花花的墙面,落入空空如也的碗里,折射出零零碎碎的光斑。
鼻头在碗上方用力嗅嗅,仅闻到凉涩涩的残余气味。
“嚏!”我饥饿的舔舔嘴唇。(由于我们正在发育,所以即便中午吃到撑,到下午近晚的时候,肚里的内容也所剩无几)
在窝里面徘徊,看看能能找见上回吃食物时的藏粮。(我是不藏粮食的,藏粮食的只有她)
至于找她的藏粮是一种偷吃的行为,这便是个笑话。
老规矩,只有真正吃进肚子里面的食物才会是自己的。
所以不管是碗里面,还是这窝里某个隐藏地点,食物丢哪里都一样,反正谁先找见算谁的。
又从没有鼠规定过食物不能偷吃、不能抢、不能浪费。
固有的共识的真理只有一项:拉屎、尿尿框地盘。
在我们的世界,气味是一切的主宰。
找见了,我找到她藏的粮食了。
我捧起三角粮啃起来。
因为我肚子空空的原因,这枚三角粮很快消灭在我嘴里。
等到她睡起来,再下来找食物时,我已经喝完水,开始整理毛发了。
她在窝里找了个遍,发现一点食物也没有,只能可怜兮兮的把碗舔干净,又跑去喝水。
既然肚子里没东西,窝里也找不到吃的,就只能喝水喝到饱。
“啊嚏!”我打了个喷嚏。
感冒还没有好,我抹抹自己的鼻头,低头时看见有鼻涕被我喷到绒绒里,将淡黄色的绒绒垫料都染成橘红。
感冒好像更严重了。(注:花枝鼠本身分泌物就是红色,并非流鼻血)
我抽抽鼻子,感觉鼻子里吸不上气。
“%+……”我听到外面有熟悉的叽里咕噜的声音,这个声音应该是皮鼠的。
伴随着皮鼠声音的是一股食物的香味。
食物!我飞奔向看不见的墙。
近乎是用抢夺的方式,狠狠地向皮鼠两根爪尖捻的食物咬去,死命往自己的方向扯。
我感觉到从皮鼠方向传过来的对抗性的力量,这个力量在与我进行反方向的拉扯。
皮鼠在和我叫劲儿。
我肚子没饱,还饿着呢。我使出小时候抢母乳的劲儿往自己的方向死劲儿拖。
终于他松爪了。
太好了!食物归我了!
我赶紧叼着食物跑到角落,背对着皮鼠吃,生怕他抢我的。
“¥#…”我又听见皮鼠的唤声,不过我抖抖耳朵,好像这次的声音与刚刚的有点不同。
然而这不过是我感觉,我一边抓紧时间吃着来之不易的食物,一边用眼睛注意周围。
我担心她抢我的。
她果然也循着声音过来,她也饿着。(她大概是闻着气味找过来的,毕竟她对皮鼠总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