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始祛腐的时候,白萧是真的觉得无所谓,她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就听得有东西在她嘴巴里动,感觉到了而已,反正又不疼,怎么弄她都没意见。
然而很快,她就充分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嗯……!”
听得对方从喉咙里发出的闷哼,原凌顿时松开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询问道:“疼了?”
想起刚刚那一瞬间的刺痛,白萧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而后又沉思了一会儿,摇头:“还可以再坚持一下。”总还停也太丢脸了,不就是一丁点的刺痛吗,谁还忍不下了?
此刻的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昨晚她问起弹幕关于补牙到底疼不疼的时候,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种答案了——
有说一点儿也不疼的,也有嗷嗷大叫反驳道巨疼无比的,另有一帮夹在中间的小部分人的经验是一开始不疼而后就痛了。
白萧觉得自己就属于第三种。
疼的人则是已经达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估计直接就上麻药的那种;而不疼的呢则是一个小口,一点事都没有,一会儿就补完了;她这种呢则是说严重也不严重,就是有点麻烦而已……倒不如说是最麻烦的一种。
麻药麻药打不得,痛感呢又不是没有,闹得牙医们无语。
见她似乎不像逞能的样子,原凌看了她一眼,依言又把涡轮机探入对方口中:“待会不舒服跟我说,我立刻停下。”
“呜。”
很显然,白萧还是太高估自己的忍痛能力了,本想着忍一忍就好了,没想到越来越疼,她不自觉地便嘤咛出声,甚至眼眶都湿润了,蕴了些不受控制的生理性泪水。
原凌立刻终止了动作。
白萧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疼,为什么要钻,赶紧补了不就完了嘛。”
“我得用这个钻头把你蛀牙里的脏东西给清理干净才能补……不然就这么放材料上去的话,因为有细菌和脏东西粘在上边,即便是补好了也会很快就脱落的。”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镜子递到对方手里示意她自己看,见白萧依旧望着她,原凌沉默了一会儿,妥协,“好好好,我去换个小一点的给你好吗?”
其实原凌也有助理,不过今天单纯的补蛀牙而已,她的小助理也有些忙,所以便没让对方进来候着,麻烦就麻烦再这了,还得自己去找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