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带走卓东来"李寻欢一字一句地说着，带着不容置疑。正如他手中的刀，凛冽摄人。

朱猛想要说些什么，被小高拦住了。但他感觉到席卷而来的压力，就像是猛兽临死前的反扑。

"让他走吧，卓东来已经死了"

萧泪血也看着泪痕剑出神，不知为何泪痕已不见，难道李寻欢与卓东来有一个是自己弟弟，他沉默了，突然感觉到了造化弄人。

人已走尽，戏已散场，这场情缘也马上到了尽头。

马车里， 李寻欢大口大口地吐着血，他以为自己会咳嗽几声，此时却也咳嗽不出来了。他的眼睛依旧那么温柔，他似乎想要仔细再看看卓东来。

"不准死，别死"卓东来的心乱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此刻李寻欢要死了，一想到这他就心神俱裂，难道他注定给身边人带来噩运吗。

"想我李寻欢风流半生，没想到会死在一个男人怀里，真是煞风景"李寻欢依旧笑着，语句间的从容一如往昔，仿佛要死的人不是他。

"你敢死，你死了，我就去山西把姓龙的一家都杀掉"卓东来感受到李寻欢意志的迷茫，心不断地发抖，他感到了后悔。

他知道此刻失去便是碧落黄泉，再难相见。

"那么厉害啊"李寻欢笑着看着卓东来，他的语气轻弱仿佛碎在风里。

李寻欢看他的色厉内荏，就像是个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孩子，他的眼里带着同情与心疼，但他知道死生本由命，半点不由人，这条借来的命是时候该还回去了。

"我要死了"李寻欢盯着卓东来，没有激动也没有哭泣，仿佛说着一件不相关的事，面对生死的从容淡定让人敬佩。

卓东来却落下一滴泪，眼前人的从容仿佛与这世界联系已经分开，让他感到了深深无力。情至深处，岂不声声泣血。

他抱紧李寻欢，像是抱紧这世界唯一的温暖。他曾经那么有幸，但却最终要失去了，李寻欢，你不知道你的存在，让我满心欢喜。他想起初见时这人深邃的眸子，想起这人许诺时的慎重，想起这人喝酒时豪情，一幅幅，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这难道是我们最终的结局吗，卓东来看着条条坦途，却无路可走，美人迟暮，英雄末路，都是让人悲痛的。

"求你别死"卓东来终于在李寻欢耳边哽咽出声，仿佛濒死的幼兽一般绝望。

"我可以救他"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卓东来抬起头，眼睛也生出了孤注一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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