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如此赤诚，如此纯粹，如同澄澈溪水，一望见底。即使半生归来，这人仍是少年。

卓东来看着风流与纯情糅合在一起的李寻欢，这样的奇异而矛盾，散发着独特的气质，如此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心动了，便乱了。

"没有"李寻欢心慌意乱地摇头，卓东来只要眼睛里有一丝受伤，就让他心疼地紧。他本该坚决斩断情丝，但那话却在看到东来目光时被吞咽下去。

那是怎样的目光，火热而执迷，分明是情深极致。

"那就是喜欢了"卓东来又靠近一步，步步紧逼，不留余地。

李寻欢本就是发着烧，眼下更是头昏脑热，他看着卓东来眼底地火焰，倒是不忍，只好忍着羞赧，点了点头。

这已经是他最直白的示爱了，他虽然嘴上风流，美人叫着，但真让他明目张胆说着告白，心里是绝对放不开的。

"点头就是喜欢对吗"卓东来不满他的回应，进一步确认。就像是个逼债的黄世仁一样，恨不得把李寻欢烙上自己的印记。

"是喜欢"李寻欢被逼的无路可退，有些气馁。他的眼里的水光更盛了，语气带着羞耻又有委屈，他向来不是这么弱势的人，倒是让卓东来大开眼界。

他向来是个温柔内敛的人，他的爱也一向是含蓄而深沉的，但此刻李寻欢却羞耻地手指都缩了起来，先是被卓东来按着亲，再是被强势逼问表白，此刻恨不得昏过去，暗恨自己病的不贴心，该起作用时总是失灵。

卓东来却心软地像水一样，任何人看到这样的李寻欢都会心软。

"叫我的名字"

这本是个正常的要求，但在床帷间显得多了几分色气。

这本来很容易，但对李寻欢来说突然变得困难。李寻欢觉得他的舌头仿佛失灵了，这几个字几乎耗尽他全部的力气，他心跳的极快，却难以解释，难道他能告诉卓东来，只是他的名字就让他心跳加速了，张口结舌了吗？

这多么难为情，有多么丢人，李寻欢有些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

他别过头，不去看卓东来，仿佛这样自己所有的羞涩与情动都能藏起来，卓东来看着李寻欢鸵鸟的样子也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