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至于露宿城外破庙,巫倾酒只能把累成一条死狗的楚四郎叫了回来,准备自己亲身上阵。实际上他也没学过什么武术招式,但是经过之前跟那群地痞打的一架之后,他已经开始自我膨胀了,对这具身体的自然反应充满了信心,无论如何,总不会比楚四郎的身法更难看了……
他也不解开青怨剑的布条,握在手里当个棍子用,回想以前看过的古装剧招式,尝试着起了个势,随后就自然而然地进入了状态。楚四郎则一边激动的拍手一边冲围观群众吆喝起来,不过片刻就吸引了一堆人围了过来。
半个小时后,巫倾酒板着脸,带着自己的第一笔卖艺钱和新收的不争气的小弟进了那座名叫“望川楼”的三层客栈,要了一间普通客房。
你问为什么不要两间?
因为钱不够,而没用的小弟不配拥有睡床的机会。所以结局就是巫倾酒和猫咪睡床上,楚四郎掏出自己打地铺的装备睡地上。
第二天,巫倾酒一早就把楚四郎叫起来了,准备给他开展特训,想他堂堂一名前途无量的优秀青年骨外科大夫,从来都是靠才华吃饭的,什么时候出卖过颜值?好不容易收到了一个小弟,怎么着也得物尽其用才行!
巫倾酒跟老板借了后面院子一用,翻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给楚四郎,监督他收拾了脸面。然后在院子里教楚四郎利用步伐和招式形成好看的身法。说实话若不是生活所迫他都不知道自己有这能耐,多亏了原主这个身体自带记忆。
不管怎样,经过一个上午的□□后,楚四郎终于勉强能看了,巫倾酒毫不留情地打发他出去继续卖艺。
当天下午,楚四郎的卖艺收入终于有了明显增长,但也只是勉强维持住宿而已。期间楚四郎曾提出抗议,说他们都这么穷了,其实可以住差一点的客栈,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阴暗黝黑的一层建筑说:“我觉得那家客栈也不错。”
巫倾酒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喜欢的话可以自己去住。”反正他要住这里,他看上这间客栈就是因为它楼层高,采光好,视线通透,显得干净整齐,他宁愿不吃饭也不愿意去住那种地方,那跟去城外住破庙有什么区别?而且他手里有猫质,也不怕楚四郎胆敢拒付房租。
楚四郎看着懒懒地倚在巫倾酒怀里,一副死也要跟他同流合污模样的小橘猫,无奈发现自己好像掉进了什么大坑里。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两人都过着以馒头果腹的日子,倒是小橘猫因为有巫倾酒的小鱼干支持,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这天,巫倾酒和楚四郎路过一间饭庄,纷纷被里面散发的香气吸引住了。
楚四郎咽了咽口水,道:“恩公,你的仆人们呢?手下们呢?他们什么时候来找你?”
巫倾酒奇怪地转头看他:“你在想什么?谁告诉你我有仆人?”
“那您是来赴心城干嘛的呀?”
可怜的楚四郎一直坚信他是个偶然落难的富家公子,还期待着他的属下带着金钱赶来救驾。这会儿简直想要在心里默默哭泣,他浪迹天涯这么多年(其实才第二年),以前的日子虽然也苦,但是一直自由自在的,自从遇到了他恩公,就有了上班的感觉,每天都提心吊胆地担心因为交不起房费被从望川楼赶出来……
巫倾酒也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主要是他也没地方去啊,所以并不想回答傻蛋小弟的问题。
正当两人对着饭庄默默流口水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齐齐转过头去,就见一身黑衣的越秦抱着剑站在他们身后。
巫倾酒的心情复杂难言,天下之大,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缘分才能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两次遇到主角大大。
还没待巫倾酒有什么反应,就见楚四郎在转头看见越秦后垮下了脸。他道:“这位大侠,我发誓我真的啥也没干啊,现在走在大马路上也不行了么?”
巫倾酒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认识,于是决定闭嘴不言,让他们自己掰扯。
越秦却下巴一抬,示意巫倾酒,问楚四郎道:“你跟他什么关系?”
楚四郎:“他?这是我恩公,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我发誓我们绝对没干坏事!”
听他们的对话,巫倾酒也基本能把两人的交集猜个大概了。越秦所在的长微派是目前正道第一大派,向来喜欢让弟子下山历练,越秦此次来赴心城多半也是为了查什么事情。而楚四郎在街上卖艺,身法招式都不错,估计就被查案的越秦盘问了,依据楚四郎凡事不配合的态度,说不准还被收拾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