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戚舒呢喃着,不明所以。
那日对方冰冷无情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刻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绝情,为什么?为什么她却要在羞辱了她、宣告了她的胜利之后,前来对她送药示好,这究竟是为什么?
如今的她对她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若是她真的想要对她好,那么那日她又为甚要那般羞辱于她?还骗走了她戚家最重要的信物。
靖王殿下,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姐,怎么了姐?”戚钰铭终于意识到了姐姐的不对劲,急忙关心地问道。
戚舒回过神来,掩饰道:“没,没什么。铭儿,我累了想休息,你回去休息吧。”
见她如此说,戚钰铭急切道:“姐,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说没事呢?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官来……”说着就要起身出去请医官。
见状戚舒急忙阻止道:“别去,铭儿我真的没事,不必麻烦了。”
而戚钰铭在听了这话之后,面上却是更加担忧:“姐这个样子怎么能说自己没事呢,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都可以告诉我啊。我是你亲弟弟,对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呢?”
戚舒看着他,欲言又止。
“姐你就说吧,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遇到了什么困难,你都可以告诉我。你解决不了的事情还有爹爹,还有母亲,你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承担,你说话啊!”说到最后他整个人都急了,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个姐姐,从小会把一切承担在身上的样子。他一定要逼她把一切都告诉他,这样他才可以帮助她!
“别问了铭儿,我累了,我想睡。”戚舒低声道,她不能连累了爹爹和弟弟。
戚钰铭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没有再发烧也安下心来:“那姐先把药喝了,好好睡一觉。”
戚舒凝视着他,却道:“铭儿,答应姐,别再问这件事了。”
“为什么?”戚钰铭惊呼着,到底是什么事,她死活都不愿意告诉他?
戚舒凝视着他,犹豫着要不要说,她知道她瞒不住这个聪慧的弟弟。
“姐,你就告诉我吧。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回去告诉爹爹去……”戚钰铭故意威胁她。
戚舒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是靖王殿下,她……”
闻言,戚钰铭问道:“靖王殿下她怎么了?”
戚舒脸上挂着笑容:“她很好,好了,你去给我端药吧。”
虽然戚钰铭知道她有事情瞒着她,但是眼下姐正病着,也没有必要非在这个当下强迫她开口。他想等她精神再好一些的时候,再来问她。
思及此,他便点了点头:“好,那我现在去把药端过来,姐喝了好生睡。”
“嗯。”
戚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她辜负了母亲对她的信任,她竟然那般轻易的便相信了那个人,她真是该死!
戚钰铭很快就把药给端了进来,戚舒从弟弟口中得知,靖王不仅过来探望过她,而且还返还了戚家祖传的信物。不过她的内心还是无法接受这般的处置,偷偷离开了戚家。她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能够上哪里去,但她再也没有脸面在这里呆下去,她辜负了母亲的期望,还有什么脸继续活着?
昔日在一众燕王党里,跳跃得最为厉害的内阁次辅之——韩家家主韩隽,此时自家的院子里的波及也影响得最大。不过韩家的庶长女韩霆粤,已经与凌阳帝卿结亲,待吉日便要尚帝卿。这个时候的韩家,是完全没有资格和能力,说要抛弃燕王殿下的。作为家主的韩隽只有咬着牙继续撑下去,她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但是她不能就这样下去,一定会被老虎给狠狠碾压致死。
今时今日的韩家,也便是燕王殿下最大可以倚靠的门户了。自首辅卿张阁老致仕以后,内阁里便是实打实的,以韩次辅马首是瞻。其实之前也是如此,但是因为毕竟张遥知占着内阁首辅的头衔在那里,没有人敢越过她,直接把韩次辅当成内阁的头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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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失恋兼被骗,伤不起离家出走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