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瑗本来听着靖王府上下都对弟弟很友好,满意的模样,一听到他下半句居然这样说,不禁垮下脸来骂道:“臭小子,人家说男大不中留,儿大不由爹,你还真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啊?才刚嫁过去第一天,就已经这样对待自己的郎家了?看来以后你连我和母亲是谁都不会知道了。”
“长姐,你取笑我,我不理你了……”
女男有别,戚瑗有些私底下的话,不能堂而皇之地问弟弟。可是被得知大哥归宁刚过来的戚钰铭,给拉到一旁问了。
戚钰铭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看着他:“大哥,你和靖王昨晚,是不是一起睡的觉啊?我听说男子第一次那个会很痛,是不是真的啊?”
戚钰涵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道:“是啊,真的好痛啊。虽然我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好痛啊。而且我悄悄问过林侧君他们,他们说这样还得痛上好几次才能消停,当男子好倒霉啊!”
的确很倒霉,当男人既要承受生育之苦,还要承受每个月光临的大叔爸。偏偏有那个东西横在那里,垫月布每次动身子,都胆战心惊怕侧漏了。不仅如此初夜还要承受剧痛,第一次不是给自己妻主也是罪大恶极,女人倒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即便是强了谁,那也是因为那男人水性杨花勾引自己。如果每一个男人都遵守四从五德七要,洁身自好,女人怎么会有机会强到他呢?甚至被强了不找欺负他的那个人,找别的女人负责,女人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他下辈子也想当一个女人,没有那个东西就不会痛着自己。还可以随意欺负男人,把他们视为玩物。
靖王和戚钰涵在右相府里呆了一整天,到傍晚时才散去。期间她并没有见到戚舒,想必已经到翰林院赴任就职去了。她还观察了右相府的其她人,戚舒的生父和楼蔚君是一个德行,戚舒的胞弟戚钰铭倒是比较可爱,只是这孩子远远比不上金阙言的能力。至于戚家另外两个成年的女儿,戚芜和戚琉,一个和长女一样是个大草包,一个也是高贵冷艳得不行,只对自家人好。因为她纳的人是戚家嫡子,和戚舒无关,她似乎也被人赏了一个白眼。
靖王府。
二人傍晚而归,回来以后,靖王便整理了一下他的斗篷细带,对他温柔道:“今天太晚了,你先回自己的院子里歇着吧,本王今天就不到你房里去了,明日再来。”
戚钰涵也觉得今日归宁一趟很累了,便道:“好,那贱侍就先回去了,王殿也早点歇息。”
靖王眼眸依旧温柔:“我会的,你去吧。”
月色如钩,今夜的月色比以往更加圆亮透彻,在蔚蓝的天空墨色上空,形成了一道别致的风景。她站在回廊下,一身素衣仰望着夜空,神情淡淡,目光迷离日有所思。
靖王君柳氏捧着一堆黑物走过来,为她披上了一件黑色大氅,白色的毛尖与蓬身形成鲜明对比。
见妻主目光迷离,一言不发,柳氏便开口问道:“殿下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闻此,靖王便将视线由那高空上的明月移下来,转身看着他回答:“没什么,天冷这里又风大,我们进去再说吧。”言罢自行走进内室里。
她斜卧在长椅上,有意无意地把玩着手中的长簪,目光深沉而淡然。
外面进来一名衣着华贵的美丽男子,他向靖王缓缓走过来。靖王只是睨了他一眼,便又继续将目光移到手中的簪子上面,表情还是那般淡然,没有开口对来人说一句话。
柳氏知道她的性子,走过来缓缓坐在她身边,凝视了妻主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戚大公子进门,贱侍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贱侍从来没有想过要怪罪殿下。”
靖王的眼神依旧在长簪上面。
柳氏的眸光看向了妻主手中握着的长簪,开口问道:“殿下从来不曾让人触碰这只簪子,可是有什么寓意?这是谁的物件?”
靖王一笑,随口道:“沐侧君的。”
柳氏微微一愣,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震荡了一番,忍下苦涩尽量平和起来:“哦,原来是沐侧君的啊。”
欣赏着他失落的样子,靖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坐起身来拍拍他的背,笑道:“骗你的,这是父君临终时留下的遗物,叫我好生保管,赠与最心爱之人。臻儿,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