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张蕤被吓了一跳——cao，失策了，这是狗，不是狐狸。

“你觉不觉得你师姐戏挺多的。”林夕又从兜里摸出一点瓜子递给小师弟，两人边看戏边嗑瓜子。

小师弟满心欢喜的接过瓜子，一个劲的点头，尽管他并不知道林夕刚才说了什么。

“你们天天学些什么啊？”城里这般大的孩子，现在应该坐在教室里听着老师们念经吧。

“最近在学普通话诶。”小师弟毫无遮拦的就说出。

林夕：？？？？？？我是不是对道教有什么误解？

“师父说学好普通话，走遍天下都不怕！”

到了阿依河附近，几人告别了司机独自赶路了。

林夕悄悄的来到尤琯身边，刻意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要不要报警啊，我感觉我们遇上了逍遥法外的传销组织......”

尤琯停下脚步，偏过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又独自向前走去。

那边张蕤已经和船家谈好了价钱，招呼两人过去。

阿依河颇有水漫金山之感，若水再透明一点，就仿佛飘在群山之中一般。巴渝之境的日光在在青青葱葱的环境里也收敛了自己的烈性，温温的抚在皮肤上，水边的树半截埋在水里，挥舞的枝丫映在粼粼的水面——凉风一起，繁密的枝条哗啦一下颤开了花，水面映着的影子也跟着一齐晃动，在这一波一波的涟漪里流淌。

船不大，容纳实际上的三人一狐绰绰有余，船家摇着船慢慢悠悠的晃荡着前行。

“看到起你们几个女娃子怪无聊的，给你们讲一哈嘞点儿的传说嘛。”

老伯看上去这个故事已经讲了好多次了，声情并茂，在什么时候来一点动作都似乎烂熟于心。只是一个关于阿依河的传说，传说很早就听闻重庆东南方向有一条阿依河，有一座睡美人山，二者皆为一对青年恋人所幻化，男的叫蔡阿郎，女的叫苗阿依。阿郎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一颗龙珠，却被地主觊觎上了，地主派人前来抢夺，阿郎不愿交出便吞食了龙珠。阿郎觉得口渴难忍，喝干了水，又去喝阿依的泪，后来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便投河去了。阿依见心爱的阿郎已去，也撞死在阿郎身边。后来，在阿郎投河之处，一座高山拔地而起，在它四周则环绕着那条阿依流泪而成的河，远目俯望，就似阿郎将阿依揽入怀抱，两人相依相偎。当地居民听闻皆骇然，都说阿郎阿依是上天派来人间的天神，为悼念他俩，便命名河叫阿依河，山叫睡美人山。

“话是这么说，但阿依河还有另一个版本的传说，出事了之后阿依跑到这里来哭，哭出了阿依河，然后两人成为了龙王龙女，但不忍离去，一步三回头，最后化作了山，思乡之泪聚集起来化作了另一条九曲河。”张蕤道。

但张蕤的故事肯定不会白讲，当然是为了，“善人，要不你也来讲个故事？你见多识广的。”

虽然大家都在这里听故事，但很明显尤琯与他们有壁——她总是这样，看着远方，想着远方——总是这样遥不可及。

在太阳底下穿着黑衬衫，尤琯却没有出汗，暖色的光铺洒在尤琯身上，却泛出冷色的惨白。

“你确定要我讲吗？”素唇轻启，露出一抹不明的表情。

“讲嘛，我想大家都是愿意听的。”张蕤紧紧的按住怀里不安分的狐狸。

“那就讲一讲你们的先祖和那只狐狸的事吧。”

“你们先祖喜欢上了那只狐狸，背叛了那只狐狸，害了那只狐狸，然后抱憾而死。”

张蕤愣愣的看着尤琯，期待着下文，不过看尤琯那副看戏的表情，这故事应该是结束了。

“尤大师真的很适合去我们局里当领导，讲话很简短、精要，很有领导风范。”林夕给予肯定。

“这就......完了？”张蕤赶忙摁住奋力挣扎的白狐，“狗子！别闹！等一下这船翻了！”

白狐猛地挣脱张蕤的束缚，左右蹿跳，张蕤跟着狐狸左右晃荡——船好像快失去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