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也没有把浴室门关上,里面响起的哗啦啦的水声传到卧室里,沐言将翻出的绿色药剂放在桌子上,看了一会书,不到10分钟后陆衍便出来了。
“怎么穿旧的?”沐言把书合上,抬眸看了看雌虫,“里面不是还有没拆封的新浴袍吗?”
陆衍不知该做何回答,他自然也是看到那些新的,但是,手不听使唤地拿起了明显是雄子日常换洗的浴袍,当他回过神神来后,已经将浴袍穿在身上了。
雌虫深吸一口气,讨好雄虫是刻在他们身体里的本能,陆衍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但不代表他不会。
陆衍走到雄主身边跪下,微歪着头,尽量使自己脸部最好看的角度露出,然后柔声问道:“雄主,我想穿这件,可以吗?”
沐言没有说话,目光停落在雌虫那纤细的颈部上。
被雄主一直注视着,陆衍觉得这个部位的皮肤有点发烫,但四周安静的氛围,使得他有点不安,他略带紧张地抓着浴袍的系带,不自觉地把本来就系得不紧的衣带给弄撒,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肌肤。
沐言:“……”,这雌虫的反应总是特别的神奇,说他谨慎吧,他却敢主动亲吻他的掌心,说他大胆吧,但这雌虫却总是温顺地跪在他脚边,然后露出一幅乖巧,不敢放肆的表情。
雌虫这种生物真是复杂……
雄主沉默不语的态度,令陆衍坐立难安,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行为惹这位雄子不喜,他有点后悔问出刚刚那句话了。
想来也是,没有哪一个雄虫会喜欢雌奴穿上他们的衣服,但陆衍并不想换新的,他只想穿雄主穿过的,他觉得他需要尽力争取一下。
陆衍身子向前倾,趴在雄子大腿上,让雄主感受到自己那饱满厚实的胸肌,然后眼眶微红地看着沐言:“真的不可以穿这件吗?”
沐言也没有把他推开,俯身靠近雌虫,修长的手指按在雌虫颈部的伤口上。
伤口已经没有血液流出,却留下了伤疤,按照雌虫的恢复力,这伤疤应该消失了,但现在还存留着,这证明他昨天确实咬得有点狠。
这是他第一次直接从S级雌虫身体里吸取血液,以前都是陛下,也就是他那雌子哥哥抽取血液装进瓶子里,然后运送来过来的,但只要血液从身体里流出超过一天,沐言就不能喝了,有时体内细胞挑剔得沐言自己都觉得惊讶。
但这几天他那哥哥去了别的星系视察,虽然派了另一个S级雌虫给他供血,但吸取有主的但没有血缘关系的雌虫血液,沐言觉得有点恶心。
因此这几天他都强忍住身体里吸血的冲动,但那天这只雌虫一直在他脚边蹭,沐言感觉自己闻到了雌虫皮肤底下血液的香味,这使得他有点失控,然后就咬深了。
沐言仔细一想,他之所以会咬这只雌虫,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这是属于自己的,毕竟是他将雌虫拍买下来的,这是他的所有物。
雄主一直摩挲着陆衍的颈部,陆衍呼吸加重,忍不住开口:“您……”,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扣扣扣’门外响起了有规律的敲门声。
“进来。”
得到殿下的应允后,管家便推门而进,但他一进来便看到了殿下抚摸着雌虫的颈部,雌虫还跪在殿下□□的画面,管家当场愣住,然后连忙底下头道:“抱歉,殿下,打扰您了,下仆待会再过来。”
“有什么事吗?”沐言喊停了管家,手从雌虫颈部收回,管家一看就是误会了,但他觉得没必要特意为此解析一趟。
管家停住脚步,也不敢抬头,恭敬道:“皇家研究院过来抽血。”
这是沐言每星期的任务,对于他来说,确实像是任务一样。自从他小时候被救回来后,皇家研究院每星期都会来抽取他的一些血液去化验,这么多年都没验出个缘由来。
“让他们进来吧。”,沐言把趴在腿上的雌虫推开,指着他的胸膛,不缓不慢道:“把带子系好。”
陆衍满脸通红,缩在沐言脚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松垮的浴袍,当他把浴袍系好后,皇家研究院的人也过来了。
房间外面站着十几个穿着白袍的雌虫,他们没有进来,但也没有闲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而略过他们走进房间的是一个中年雄子,他在这一群虫中地位明显最高,路过那群雌虫的时候,神态高傲不已,紧接其后的是一个较为年轻矮小的亚雌。
亚雌眼珠子转动,四处打量着这位年轻殿下的房间,这惹得一旁的管家有点不悦,紧锁着眉头瞪了他几眼,亚雌吐了一下舌头,这才把眼神收回。
亚雌这模样,或许雄虫们会喜欢,但同为雌性的管家,什么虫没见过,管家在内心冷笑,真是什么样的虫都敢进来,下次研究院还敢派他们过来,他就把整个研究院给掀了。
但无论是年轻的亚雌、还是领头的中年雄虫都没有领会到管家眼神的意思,完全想不到自己已经被列入管家的黑名单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