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关键法？”明颀示意她讲，看也不看她地点鼠标。

两人上演了一场“单方面尊重”的大戏，这边一个劲儿说，一股脑灌输，那边左耳进右耳出，相处得颇为自然。比起师生，这种轻松的感觉更像是两个年龄相仿的好友互相分享青春小秘密，一方的口若悬河换来的是另一方的不以为然甚至无故嘲笑，所幸这并不伤害他们之间的友谊。

胡娇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双手郑重其事地放在膝盖上：“敏感期，特定能力和行为发展的最佳时期。”

明颀手滞了一滞，转头剜了她一眼：“我不懂生物，你别卖弄学问了。”

“不是，定义我是百度百科上查的。”

“……”

“启蒙时期之所以重要呢，我认为嘛，因为它处在人生情感经历的婴儿期，多重感知和认识的积聚下，慢慢形成之后的爱情观。但这个时期的理性因素比较少，所以对心仪对象的选择基本出于……嗯……直觉吧，直觉不一定正确，但是，更像是心之所向。我认为，你以后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和跟你第一次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这两者关系，至关重要。”

胡娇坚定地盯着明老师的侧脸，方才这段话她已经把自认为最合理最逻辑严密的结论给搬了出来，而后者八面不动，完全看不出对此有任何或褒或贬的评价。

沉默好一会儿，他也意识到她有些安静了。

“你怎么不继续说了？”明颀问。

“后面的没想好怎么说。”

“你吹牛要打草稿吗？”

“不是吹牛！”胡娇急了，手脚并用地要比划个什么，奈何肢体语言水平堪忧，于是讪讪地问，“明哥，你有过这种感觉吗？”

“哪种感觉？”

“喜欢一个人喜欢得死去活来那种感觉。”

“你可能把话说重了，我是不会为了谁去死的，生命诚可贵。”

“……好吧，那你总喜欢过人吧？”

明颀没忍住，笑说：“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不喜欢人难道喜欢狗？”

“拐弯抹角，就不好好回答我问题。”胡娇推了一下他手，“你怎么这样——”

“诶诶诶，别过分啊。去找你小哥哥去，别来烦我。”

“略略略，我还有问题要问呢。”

“快点问，问完了快滚。”

“行，不耽搁你。”胡娇想了想，问出了一个近乎无解的问题。

她凑到明颀耳边，艰难地吐出了一口气，带着八卦的语气问道：“那我有师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