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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汉处理好羊奶之后,瑟桉在房间里铺床铺。这间房间原先是杂物房,堆放锄头铁犁还有各种谷物,乱是乱了点。不过老汉凭着意念,在仅剩的空间里为他搭了一张矮木小床,而瑟桉又千方百计地在剩下不大的空间里,给盛尔铺了个床铺。
自己睡床,孩子睡地板。
瑟桉一边抖被子,一边问:“你明天什么时候回去?”
如果盛尔头上长了海草,估计那根海草正羞答答地迎着风浪飘动。他从瑟桉背后搂住瑟桉的腰,把脑袋搭在人家肩上拱了拱,继续满口骚话,“哈伊去哪里我去哪里,我放羊养哈伊……”
那脑袋毛茸茸的有些扎脖子,瑟桉磨了一会牙,“你明天给我乖乖回庄园去!”
“噫,哈伊炸毛了我好高兴。”盛尔诚心诚意地,“哈伊炸毛真像一只小水濑。”
“松开。”瑟桉扒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他快要被磨得没脾气了,“讲过好几次了你又不听,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注意体面。”
瑟桉揉了揉眉心,转过身去与盛尔面对面交流,“我们都是成年男性盛尔,是不会这样搂搂抱抱的,你要习惯独立。以后也不许动不动地压着我。”
盛尔松开对瑟桉的禁锢,露出了一个认真思考的表情,“这说明,瑟桉不会跟修斯那头野猪搂搂抱抱,对吗?”
瑟桉:“……”
瑟桉抬腿上床,拉起自己棉被,背对着瑟桉躺到自己床上,露出一截后背。“你睡地上,熄灯去。”
虽然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他们的床铺靠得很近,盛尔扒拉在瑟桉的床边,默默地幽幽地看着瑟桉的背,“哈伊,你的后背真好看。”
“……”,死臭崽说的不是人话。瑟桉被他看后背发麻,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拉了拉被子,“闭嘴,睡你的觉去。”
盛尔二话不说就钻进了瑟桉的被窝,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腹,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手脚。
瑟桉:“……”
“你上来做什么?”瑟桉扭过头去,脸上写满了四个大字——“莫名其妙”,“你睡下面!”
“我在上面。”盛尔不肯退让,态度十分坚决。
“下去……”瑟桉企图将他踢开。
“我要上面。”盛尔将瑟桉整个人牢牢地按在自己怀里,“反正你打不过我。”
他俩都只穿了棉质的单衣和秋裤,抱在一团,十分清晰地感触到对方的体温。瑟桉身后的盛尔就像个烧红的铁炉一样,散发着非人的温度。
可怜的瑟桉四肢不能动弹,彻底老实了,只能打打嘴炮,“下去!”
“不,我要陪哈伊数绵羊。”十分理直气壮。
“……”
第二天瑟桉睁开眼睛,听到窗外的鸟叫声。难得他起的比小魔王早,见到的不是盛尔坐在床边在他那本本子上涂涂画画。
臭崽抱住他一只手和一只脚,几乎跟他紧贴密合。而清晨,瑟桉强烈地感受到男性青年蓬勃的生命力——顶在他腿侧。
瑟桉毫不留情地推开盛尔,“不许睡懒觉。”
盛尔裹着被子滚到床边,显然已经清醒了,语气还带着慵懒,“小哈伊,早啊~”
小魔王躲在被子茧里,继续骚话连篇,“都怪哈伊,害我现在不方便。”
瑟桉将他从被子茧里翻出来,“起来,不许睡我的床。”瑟桉将他推下床,“去洗冷水,别叫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