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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亲为孩子的学业发愁，“回学校去，别在这里荒废时间。”

盛尔依旧在修斯的问题上纠结，“野猪就应该到猪圈里去。”他将瑟桉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带着一点怨气揉乱他的头发，“不能总是惦记别人的占有物，你说对吗？小哈伊。”

“回学校去。”瑟桉从他身上拔起身，用手梳了梳自己凌乱的头发，再三强调道：“翘课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余光瞥到附近路过的一条人影，那是爱琴。

小女仆以为盛尔不在，带着一些手工点心来找瑟桉。抬眼一见盛尔飒飒地立在雪地里，就像兔子下山遇到狼，忙不迭地蹿走了，溜得比兔子还快。

瑟桉抵在舌尖的名字尚未出口，爱琴就不见踪影了。

既然瑟桉能看见，他身后的盛尔自然也能看见。盛尔从后面揽住他的腰，眯眼笑，笑得十分纯良，“今天真是热闹呢，小哈伊~”

瑟桉很娴熟地拨开他的手，“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别人见着你就躲。”

“因为他们太弱小了。”盛尔缓缓道，谁也看不见他眼底的暗潮汹涌，“你就没有躲开我，还说是为我而来的。”

瑟桉：“……”

盛尔捉住了他的辫子，把下巴搭在瑟桉肩窝上，从后紧贴密合地抱住。如同海女蛊惑水手般开口，“既然瑟桉是为我而来的，就不要在别的地方耗费太多时间了，我会很不开心的。”

而瑟桉只能硬梆梆地说：“回学校去。”

“你身上好香。”盛尔看着他道，将瑟桉推倒在雪地上蹭了蹭。

瑟桉揉了揉眉心，“起来，这像什么话。让别人看到了那还得了？”

小奶猫时躺在身上无所谓，但是奶猫长大变橘猪时再躺身上可就不行了。瑟桉用手肘撑起身，“你太沉了，起来。”

小魔王依旧用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他，“我想咬哈伊。”

“……”

瑟桉与他约法三章，“学校里的功课都做好了吗？回学校去。”

“满脑子咬哈伊。”盛尔望着他道。每当盛尔用这种视线看他时，瑟桉总是本能地躲避，“回学校去。”

瑟桉这几天一直在叨叨“回学校去”，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盛尔被他磨得没脾气，最后还是乖乖地回去上课。小魔王如常上课之后，爱琴来找他就频繁了。

爱琴最近给点心师父打下手。这个岗位的高强度只体现在特定的时间段，其余时间，特别是早上，比较空闲。只要盛尔不在，每天清晨爱琴都会给瑟桉带来新鲜出炉的小点心，让他给自己提建议。

一日，瑟桉躺在客厅里的温莎椅上闭目养神。他最近看书看太多了，有些伤眼睛，正闭眼休息，忽然感觉身上多了一条毯子。

睁开眼正好见到爱琴给他披毛毯，爱琴涨红着脸，“先生，抱歉我吵醒你了。”

“不，我没有睡着。”瑟桉坐起身，微笑道：“今天这么早？她们都打扫好了吗？”

“其他姐妹已经清洁好楼里的卫生了。”小女仆脸蛋红彤彤的，“今天做了砂糖气古，我记得您爱吃甜一点的。”

他的确喜欢清甜的东西。小女仆做过可丽饼，甜甜圈还有苹果塔，都很符合他的口味。瑟桉笑道：“那我可得好好品尝了。”

爱琴见他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还有一份蔓越莓布丁。”

“你有心了。”

爱琴坐在躺椅子旁的羊毛毯子上与瑟桉聊天，总是她在说遇到的好玩事，瑟桉附身倾听。

“我们厨房的两个师傅总是互相在对方脸上抹奶油。”爱琴傻乐道：“先生，你说我以后也能当上出色的糕点师傅吗？”

“你会的。”

“我要是将来能当个糕点师傅就好了。”女仆有一双褐色的圆眼睛，她垂下眼，“先生有想过将来吗？”

瑟桉很少考虑以后的事，摇了摇头，“爱琴要为自己的未来谋划了吗？”

她欲言又止，“先生有成家的打算吗？还是打算一直这样服侍着少爷？”

瑟桉微微一愣，“嗯？”

爱琴急忙道：“啊，你看我又说错话了，我不该问的。”

实际上他并不觉得冒犯，“我想，到了一定时间之后，我会离开密西里，做个吟唱诗人。”这是作为哈伊最好的结局。

“我会在田野里放羊或者在集市里卖糖。”瑟桉道，“或许以后你有了孩子能够在街上认出我来。”

爱琴呆呆地看着他，语气悲伤，“您有一天会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