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荒凉、破败、阴沉。

“我对着蝙蝠侠的蝙蝠镖发誓！绝对就是这里，我不可能找错。”提姆推开诊所破败的大门和杰森飞快窜进来，见到这一切后他简直是目瞪口呆，“太奇怪了，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蝙蝠侠疯了，那么这里就是在一夜之间被最恐怖的小偷光临了。”这完全跟Bruce的简述记录不一样——当然这并不是说蝙蝠侠会主动把他的夜巡记录展示给他的助手们，但是蝙蝠家的小崽子们可不是安分守己的乖宝宝，他们一向乐于挑战蝙蝠侠的权威。

所以很明显的，在他们发现蝙蝠侠想要在这件事的调查中将他们排除在外时，除去已经在布鲁斯海文单飞，并且依旧和Bruce处于冷战期的夜翼，杰森和提姆已经偷偷翻出了蝙蝠侠的夜巡记录，并且开始了他们俩的私自调查。

“呵。白痴，”杰森嘲笑道，虽然他心底也感到惊讶，但是他偏要嘲讽这只大惊小怪的红罗宾，“很明显，那个诊所医生——考珀·格林，应该是个超能力者，说不准是个像约翰那样的魔法师。”

“喔，所以说又是一个超能力者。”提姆蹲下身子，从四分五裂的桌具下找到翻出了已经损坏了的，蝙蝠侠安置的微型摄像机和窃听器。

“现在超能力这都这么不值钱了吗。”他抱怨道，同时仔细检查了一遍这几个监控器。杰森没有理会他的不满，警备着继续在屋子的废墟中翻找着线索。

“内部完全空了，只有外壳，应该是被高温融掉了。”他把手中的微型摄像机递给杰森，“但是外部完好无损，他对温度这方面的掌控简直绝妙！”

即使这位格林先生危险程度可能很高——这点从蝙蝠侠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但是提姆还是对他这种精准的控制力感到惊叹。

杰森皱眉看着手中完全是一个整体的机器，接着，他眼神的余光瞥见壁炉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这是一种很微弱的光亮，但是它的光亮却是如此纯净，在满是灰尘的背景中本该分外显眼，但他竟然现在才发现！

——提姆还在清理和翻找地上的残木，想要寻觅出更多的线索，以便深入获取这间房屋前任房主的情报。

——他完全没有发现这个。

完全没有。

杰森小心的用地上捡起的小木片拨开壁炉里的炉灰，看清了那东西真正的模样——一片羽

毛，一片发光的羽毛。

杰森更加警惕了，他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什么鸟类偶然遗落，或者说那位神秘的格林先生随手遗弃的东西。跟随蝙蝠侠学习多年，杰森收获的可不仅仅是体术上的训练，更包含Bruce的敏锐的警觉。

——一片目前只有自己能够看见的羽毛，更像是某人布下的针对他的陷阱。

“你在干什么----！”

杰森一拳挥向了身后的人，提姆愕然侧身躲开，问询的语调骤然拔高。

他看杰森在翻找拨弄壁炉，还以为他有什么新的发现，刚上前想要问问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惊住了，还好他躲得及时，否则今天就得挂彩了——他回去要怎么跟阿福解释！

要是被阿福知道他俩偷偷翻看了Bruce的资料，还背着他们私自调查，阿福绝对会扣光他俩一个星期的小甜饼——这可是阿福亲手做的小甜饼！

“谁让你偷偷摸摸跑到我身后的！”杰森也有些生气。

！？我们蝙蝠一家走路不都是这样的吗？有本事凶我你怎么不去质问Bruce!提姆翻了个白眼。

“我以为你走路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拜托，如果你不满意不如先自己改掉这个习惯？”提姆

说，“或者你可以回去向Bruce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你以为我不敢？”杰森拔高音量道。这倒是真的，他向来喜欢挑战老蝙蝠的权威。

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得确认一下提姆是真的没看到这根羽毛，而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疏忽——要真是这个原因他发誓要把这事抖给Bruce，哪怕跟这只傻鸟一起被阿福断了一周的甜饼供应——而蝙蝠侠的特训会让提姆长教训的，他发誓！

于是他向右撤了一步，指着壁炉那堆炉灰说：“你看到那个了吗？”

“什么？”提姆顺着他的指尖所指看去，一个肮脏的壁炉，还有里面熄灭的炉灰，他于是不满地说，“不要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