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满口谎言的刺客也算有诬陷人的前科,这演技简直是直逼影帝!
如果刺客知道钟姑娘这样想一定会志得意满地告诉她,她真相了。
他还真就是戏班子出身的,演戏什么的信手拈来……
陆湛芳想到了钟若寻给他们的果子,难道那小丫头早就知道今晚会上演这么一出吗?
还提前告诉他们,让他们有心理准备?她戳了戳上官敬才的胳膊,传音道:“果子。”
上官敬才一脸莫测高深,哪这么简单,“芳儿,你没有发现自己的功力有所精进吗?”
什么?!
陆湛芳一调息,发现果真是如此,表面看起来黑不溜秋的果子,内里却是莹白如玉,一口甜汁一口酸汁,最终却是极致的甜,当她以为那是一个恶作剧时却又送来惊喜。
那小丫头是想说不到最后看不到真相吗?
上官敬才见自家小娇妻眉心深锁,便回道:“何必执着呢,也许她本来就只是想送旭儿果子啊!”
陆湛芳笑了,有时候往往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才是真相,倒是她一时魔怔了。
太子眸光闪了闪,今晚的事着实蹊跷,“那你倒是说说,本太子是在何时何地吩咐你去做这些事情的,身上穿着什么衣服?”
黑衣人眸中是显而易见的慌乱,若是随意说了一个时间,太子恰好有人证可如何是好?
随后眸中又闪过狡黠和算计,“昨夜三更时分,在宫门外十里地的一条河边,太子殿下身着黑衣黑帽,未曾露出真颜。”
这个时间,太子总不可能有什么人证了吧?
然而太子哈哈大笑道:“昨夜三更时分,宫外十里?你可确定?”
黑衣人犹豫一番后重重点头,“确定。”
难保太子不是在故意诈他。
太子道:“昨夜三更,父王还在批阅奏章,本太子随侍,怎会出现在十里外?”
黑衣人一片震惊,“有人冒充了太子殿下?不,不会的,我分明看清楚的确是太子的玉牌!”
太子朝洪康拱手道:“父王,儿臣的玉牌早已失窃,必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儿臣,方才盗走儿臣的玉牌!”
众人陷入了沉思,究竟是何人如此大手笔,一次性就攀扯两位皇子,先后构陷太子和二皇子?
钟若寻目中闪过一丝冷凝,若布局的是洪昼,断不该出现这样的纰漏。必定会拿出如山铁证,叫洪浩有口难辩才是,如今这不上不下的,耍这么一出到底有什么用处?
莫不是将在场之人都当做傻子,想要随意攀咬,咬住一个算一个?
洪襄搭腔道:“难说会不会是太子皇兄自己将玉牌交与手下,而后又谎称玉牌失窃呢,太子皇兄的东西这么好偷,东宫的护卫都是酒囊饭袋么?”
洪浩的心往下沉,难道老三和老四联手了不成,这两个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出手却是招招狠辣!
“刺杀云妃,对本太子有什么好处?”洪浩一字一顿地将这句话从齿缝中挤出。
洪襄摊了摊手,又耸了耸肩,随口道:“谁知道呢,也许太子皇兄和云妃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