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风高声答道“是”,飞步奔了下去。
与此同时,大青山山寨内,韦缙云、薛万备、韦瑶三人快步走进山寨的聚义大厅。
两旁的军士齐齐躬身:“将军!”
薛万备嗯了一声道:“立刻到后面,将安大人请出来。”
一名军士飞跑着向后奔去。
薛万备对韦缙云道:“这就是我的临时营寨!”
韦缙云笑道:“难怪官军找不到,原来是如此偏僻的所在!”
韦瑶撇了撇嘴:“藏在这种深山里,连粮食都找不到,吃什么呀!”
薛万备笑道:“不劳韦娘子挂心,我们并没有打算在这儿长期驻扎!”
话音刚落,安元寿快步奔出来:“哎呀,七郎,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都担心你出事了。”
薛万备笑道:“是出了点事,不过总算是化险为夷。来,我给你介绍一位好朋友!”
安元寿赶忙走过来。
薛万备指着韦缙云道:“这位是平驱王的世子,如今的河东王韦缙云。”
安元寿赶忙拱手道:“在下安元寿。”
韦缙云微笑道:“久闻大名。”
安元寿道:“殿下真是河东王韦缙云吗?”
韦缙云道:“正是。”
安元寿道:“平驱王当真是令尊?”
韦缙云微笑着点点头:“不错。”
安元寿惊问:“怎么,平驱王殿下竟然在云州?”
韦缙云道:“正是。父王已被圣上钦命为镇北大元帅,兼燕云黜陟大使,现已率大军昼夜兼程赶赴云州。”
安元寿长长地舒了口气,颤声道:“我安元寿总算有申冤之处了!”
另一边,云内县。
韦韬世静静地坐在帅案后,裴延休在一旁侍立。
门帘一掀,张炎风押着郭必胜走进来。郭必胜神态极其傲慢,立而不跪。
张炎风一声怒喝:“大胆狂徒,见了镇北大元帅竟然不跪,你有几个脑袋!”
军营里,用平驱王的头衔显然不合时宜,毕竟这些莽夫不吃这一套。还是用镇北大元帅更加妥帖。
郭必胜不屑地哼了一声:“什么大帅,不谙三军之事,却知三军之印,临阵拘捕大军主将,实在是令人齿寒!”
张炎风刚想说话,韦韬世一摆手打断了他,冷冷地道:“哦,大军主将?
说得好,就是下令官军扮作土匪、血洗青凉乡的那位大军主将吗?”
郭必胜猛吃一惊,抬起头来。
韦韬世双目如电,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杀良冒功的将军,残杀百姓的主将!亏你还有脸在本帅面前说什么‘令人齿寒’,该死,真真的该死!”
郭必胜咽了口唾沫:“末将不明白大帅的意思!”
韦韬世道:“哈,不知死的东西!”他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带进来!”
外面脚步声响起,张寒风押着姚礼走进来。
郭必胜登时目瞪口呆:“你、你……”
姚礼轻声道:“将军,您就认了吧,这位先生什么都知道。”
郭必胜面无人色,连退两步:“你、你都说了?”
姚礼道:“是,小的也是没办法。”
郭必胜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韦韬世缓缓站起来,手上拿着姚礼的供词来到郭必胜面前,狠狠地将供词摔在他的脸上:
“你睁开你的狗眼好生看看!你这衣冠禽兽,无耻恶贼!指使官军杀良冒功,残害百姓,已是罪不容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