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发虽说是高才的老爹,但对高才做的那些事情又怎像是为人父所应该做的,在儿子危难之际,不想着为儿子解决难题,却急着逐出族谱,脱离关系。
虎子可也是嫉恶如仇之人,即便是没有秦光远的命令,他也恐是不会那般轻易放高大发进门的。
高大发放在整个大明也算是巨贾了,家中资产颇丰,但毕竟是白身,在士农工商,商为末的时代,高大发就是再着急也不敢再有着勋爵的秦家门前撒野。
好话用尽,进不了秦家的们,只能是带着几个家仆一屁股坐在秦家大门之前等着了。
在高大发气喘吁吁的坐下之后,虎子却是冷声道:“高老板,烦劳你做远一些,好歹这也是伯爵府,你坐在这里,别人还以为是乞丐呢,这让我家少爷脸上也无光。”
高大发怒火才上头,很快便压了下去,肥胖的身躯在几个家仆的搀扶之下才终于站起身来,在起身之后才让出了秦家的大门,才刚坐下之后,又被虎子驱赶了。
“高老板,这也是秦家范围,你在此坐着恐也不合适。”
高大发伸出指头,正要辩驳一下,却是转而挤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道:“那请小兄弟告知老朽,老朽坐于何处合适?”
虎子板着脸回道:“反正你离秦家远些就是,等我家少爷醒了,愿意见你,自会喊你的。”
高大发堆着笑,道:“老朽真有急事,新城伯何时能醒?”
虎子摆手,道:“我哪能知晓,我家少爷从北平一刻不停的赶回京师,怎么着也得好生睡上几日吧。”
该说之言都说了之后,虎子便召回了几个秦家的家仆,怦的一声关上了门。
望着那紧闭着的大门,高大发身后的家仆问道:“老爷,现在怎么办?”
高大发一脚踢在了那家仆的身上,道:“还能怎么办?只有等着了,兵马司那里不肯收银子,也不肯放禄儿,很明显是要看秦光远的眼色,不来求秦光远还能怎么办?高才那个白眼狼,若他引荐一下秦光远,我还会舍下一张老脸,来求秦光远吗?”
那家仆满是逢迎的附和道:“老爷所言极是,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秦光远以前睡觉多,也是因他手头的事情都有人帮着干了,现如今的这个事情还真就得他自己亲力亲为了,哪还有心思再心无旁骛的睡下去。
只是睡了几个时辰,缓过身上的疲乏便起床了。
在秦光远起床之后,虎子帮着他打理着装之时,便与他汇报了有关于高大发的事情。
“少爷,那高大发在门外等了几个时辰了,小的特去打探了一下,是高禄去咱南城的铺子找事,被五成兵马司捉拿了,现在还扣在南城兵马司的牢房,他来拜访,恐就是为此事的。”
秦光远可是高才的朋友,嗤笑一声道:“为了高禄可在我门外严寒一连等上几个时辰,高才犯错,却是急着与之脱离关系,同是自己儿子,分别之心倒是挺重,也不知晓高才那里的情况如何了,若高才能办成此事,我便可帮着他在陛下那里谋个官身,往后他自身日子也能够好过些。”
虎子回道:“少爷对高才也真是够义气了,少爷,尚家和何家这次也很够意思了,京师一段时间传出少爷与宫中的刺杀有关之后,咱兴明实业的铺子少了不少人,就连高辉那里也冷清了下来,但就在此种情况之下,尚从何何志二人分别带三千两和两千两在咱城南的铺子购下了不少新奇东西,也算是暂时为咱铺子解决了一些眼前的危机。”
秦光远先前去兴明实业城南的铺子之时也没来得及询问这些事情,倒是没想到,虎子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把这些事情都掌握了。
看来,虎子倒也真是成为他不错的帮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