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远扯起一个笑容,回道:“干的不错,尚家和何家倒也是精明之人,既然他们在我兴明实业危机之时能做到雪中送炭,那我秦光远自然对他们也要够意思些,往后有好事拉上他们一把便是了。”
转而,秦光远才又问道:“高禄没对咱铺子造成什么损失吧?”
虎子立马回道:“砸坏了不少东西,一个小伙计还挨了一巴掌。”
秦光远嘻嘻一笑,道:“敢欺负到我秦光远的脖子上了,好的很,我若不让他高家出笔血,我就不姓秦,去,先去让厨房准备些吃的,等我填饱肚子再说。”
秦光远对饭菜的要求并不多,只要色香味足够就成,至于精美程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自然很快,便准备好了些还比较丰盛的吃食。
秦光远喊了虎子一道,两人喝了杯小酒,酒足饭饱之后才命人喊了等候在门外的高大发。
京师的冬日虽说较之北平要暖和上不少,但在外面接连待上几个时辰那也怪受罪的。
高大发进门之时已经是有些瑟瑟发抖了,秦光远端着茶杯笑嘻嘻的道:“高东家,是在抱歉的很,秦某刚醒来才得知高东家早就来拜会秦某了,手下那群人想着让我多歇息片刻,也是好心办了坏事,望高东家能够海涵。”
高大发扯起一道僵硬的笑容,还真就没有任何理由指责秦家任何一人,是他非要等着秦光远,也没有人逼他。
“是老朽坚持要等的,不怪他们。”高大发点头哈腰的道:“新城伯,犬子实在混账,竟敢跑到新城伯的铺子捣乱,还砸坏了不少好东西,他这几日待在兵马司的牢房,该的的苦也都吃了,老朽教子无方,只能为其做些善后之事了。”
说着,高大发便掏出了张银票,道:“新城伯,这五百两银子就当作是老朽赔偿新城伯的损失了,烦劳新城伯与兵马司那里打个招呼,尽早放高禄回家吧,他已知错了,肯定不会再有下次了。”
高大发在秦光远面前点头哈腰的阿,鬓角之处已有白发了,若高大发对高才只是一些偏心,秦光远看在高才的面子上绝不会过多为难高家人的。
一碗水总有端不平的时候,也不指望着高大发能对高才和高福,高禄那般一样。
但,高大发也太过不够意思了,竟能在危机关头一脚把高才踢出去,对待亲儿子都能够这般,又怎指望着他对别人在关键之时雪中送炭。
不过,高大发虽说千万般不是,但却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把高家父子打死,高禄虽说是撞到秦光远手中了,但把他一直收押在兵马司衙门也不是个事,终究还是要放走他的。
但放走可以,他的那些损失总是要赔付的,只是,高大发疼爱儿子是真的,却也是够抠门的,区区五百两银子还真就很难满足秦光远的胃口。
秦光远接过高大发手中的银票,瞧了一眼,放在了桌子上,道:“本伯与高才也算是朋友了,又怎会与他的父兄计较,这银票高东家便拿回去吧,至于兵马司衙门那里嘛,恕秦某难以为力,高东家也知晓,秦某现在还难自证清白,又怎能插手这些事情,来人,送客。”
秦光远这番话之后,高大发还准备说些什么之时,虎子便面无表情的从外面走至高大发身边,伸出一巴掌,道:“请!”
高大发看了一眼秦光远,又看了一眼虎子,也知晓即便是他留下来也无济于事了,只能是叹了一口气,拿着银票离开了秦家。
很快虎子便重新出现在了秦光远面前,估计只是把高大发送至了门口,一进来,便可惜的问道:“少爷,既然高大发要赔,干嘛不收啊?”
秦光远扯起一道笑容,道:“五百两银子就想把儿子捞出来了,做梦吧,他既然不舍得出血,就让他在牢房待着去!”
虎子贼贼的一笑,道:“着实也是,五百两,未免也太不把他儿子性命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