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里了?”师浣儿没有接珍姨的话,而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
珍姨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师浣儿猛地一拍桌子,“她去睡觉了,是不是?”
看珍姨实在是回答不出来,师浣儿自己心底也有数了,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双手紧紧握成拳。好一个宋年年,将她一个人留在冰冷的水里,压根就不管她的死活,现在她的情况怎么样都还不知道,宋年年居然直接进屋去睡觉了。
她师浣儿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是可忍孰不可忍!
师浣儿咬牙,二话不说,给她的父母打了个电话。
“爸爸,我在墨珩哥哥家里,我被个女人欺负了。”
“你们别管她是谁,不重要,总之我是被欺负了,你们得过来给我讨个公道。”
“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她把我推到泳池里,我冻坏了,差点就要死掉了。现在是墨珩哥哥家里的佣人把我给救起来的,但是我浑身使不上劲儿,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你们来接我吧。”
师浣儿边说边哭,电话那一头的师爸爸担心得冷汗都快要冒出来了,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立马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师董,我们一会儿的会议……”
“不开了,还开什么会?我要去接我的女儿!”
挂了电话,师浣儿心满意足。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心疼自己的就是她的父母,小时候的他们生怕她会受丝毫委屈,现在的他们,也是如此。宋年年可以欺负她,但是,她不可能任由人家的欺负,她相信无论如何,她的父母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
就像小时候,班级里的男同学揪她的小辫子,她的父母一声令下,直接找到了那男孩家长的工作单位,在经济上制裁他们,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了。
现在,他们一定也会找到不同的办法去对付宋年年的。
师浣儿红着眼眶,但眼泪终于是止住了,珍姨一直站在她的身边,一动都没有动,她冷冷地睨了珍姨一眼,“你去忙你的吧,澡我是不洗了,衣服也不会换,宋年年敢这样对我,就必须要为她的行为负责。”
说罢,师浣儿就转过身,连看都不看珍姨一眼。
这姑娘一看就是下定决心了,珍姨知道自己说再多的话也没有办法动摇她的心,于是,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到楼上去。
看来,今天晚上又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啊!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先给太太知会一声,也好让太太心里有个数,无论如何,事先做好准备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