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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上)(1/2)

蝎揭留波抬眼,就看到两双打量似的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一时间心跳如雷,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属于沈清帆的温度,又觉安心不少。

总算是端起了他的礼仪气质,朝着二老潇洒一拜,道上一句:“伯父、伯母好,初次见面,略备薄礼,还望二老莫要怪罪才是。”

说着,将背后拿出装点精致的两个盒子拿出,双手捧着奉于二人,沈清帆嘴角噙着笑意,目光就没有从蝎揭留波身上下来过。

那边主位上的二老,接过蝎揭留波递来的礼物,余光瞥了沈清帆一眼,就见沈清帆那一副痴汉的模样,全然看不到旁人,只得心下一叹。

沈母本想拉拉这未来“儿媳”的手,却思及这儿媳乃是个男媳,便只得放弃,只好在蝎揭留波收回手时,出声道。

“好孩子,跟了我们家小飒,苦了你了,”说着,从手腕上取下镯子,那镯子一看就是被蕴养得极好,触手都是温润的,她递给蝎揭留波。

“这个,是沈家儿媳的信物,我也不好说什么,你们两个孩子的事,自己折腾就好,甭管他人的闲言碎语,这日子,总归是自己过得。”

沈母的话,很是贴心,蝎揭留波听着那一口一个儿媳,整个人,从脖子根红到脸,尤其是那双耳,更是红得滴血。

另一边的沈父,端起身前的茶水抿上一口,面上端着副严肃的面容,伸手在袖中探了探,慢悠悠地拿出一大沓的书册。

也不知道他那袖子里是如何放下这么多,这么重得书的,只见他将书册放到桌上,朝着蝎揭留波瞥上一眼,字正腔圆的说着。

“读书以明志,这些都是孤本,你且拿去,多看看,免受他人舌根惊扰。”

沈父的话不多,却彰显出了一个父亲对儿子未来伴侣的认可,沈清帆嘴角上扬着,看蝎揭留波拿着那一沓书册,等他走来,顺手接过。

这般,蝎揭留波摩擦着那所谓传家宝的手镯,又侧头看眼帮他拿上书册的沈清帆,虽说那书册的重量对于习武之人而言,算不得什么。

但是,有人随时关心你,帮助你的感觉,还是不同的,心里都是甜丝丝的。

“蝎儿多谢伯父、伯母,只是这段时日,蝎儿多有叨扰了,”蝎揭留波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这一次放松多了,言语间对于沈父沈母的敬重也多了不少。

“好孩子,小飒,你可别欺负这孩子,”沈母这不过一个照面,就被蝎揭留波那乖巧的态度给收买了,一时间看蝎揭留波,哪哪儿都好。

连带着,觉得沈清帆都有些不如意了起来。

无法,沈清帆只好讨饶着道:“母亲~孩儿哪敢欺负他啊,孩儿宠他都还来不及呢,”说着,沈清帆往门外看了一眼,继续道,“对了,悦儿呢?”

“那孩子前些时日,晋王来了皇城一趟,说他身边无妻无妾,想要求娶悦儿”这话,还是沈母说的,沈父则沉默着,不发一言,只是状似无谓的喝着茶水。

“晋王?一大把年纪了,还想觊觎我的妹妹?可真是,异想天开,”沈清帆冷笑一声,随后又问,“那天家怎么回的?”

“这唉!小飒,你寻个日子,去见见天家吧,”沈母叹气,那一声叹,含着无尽的哀戚和无奈,谁让

听这话,沈清帆便是再不明白,如今也明白了过来,看来,是想知道他的态度啊,啧,真是扰人清梦,却又不得不去,烦!

沈清帆垂眼,掩下眼中的不耐,撇弃掉那些不该的情绪,复又抬眼,出声道,“悦儿如今,在天家?”

“那倒没有,你父亲身边也有些朋友,其中有一个便是江湖异士,正好悦儿有心瞧瞧外面的世界,我与你父亲,就将她送走了,你若想她,随时传信就好。”

“不用了,悦儿开心就好,对了,这些都是我的朋友,近日便先住在府上,与我一同,”沈清帆听完这话,蹙着眉头,复而又松开,说上这么一句话。

正好,他想着女孩子还是要开朗些的好,虽说这闺阁中的大家闺秀也不是不好,但,沈清帆还是喜欢开朗些的。

“嗯,”沈父点点头,又与其余几人一一见过之后,才看向周絮,叹着,“我曾与你父亲,也是故交,可惜,清明一世,落了个污名,唉”

“逝者已矣,家父能叫伯父记于心中,已然是家父之幸,无所憾了,”周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这般回着。

索性,沈父也再未说半句话了,沈清帆又与二老说了一番体己的话,这才领着众人,去往歇息的住所。

行至半道,周絮忽然出声,“阿兄,我父亲身上的罪名,可以洗脱吗?”

“罪名?那哪儿能算罪?自然,是能一笔勾销的,只要”沈清帆说着,顿了顿,目光看向墙外,那里,是天家的地方,他唇角微抿,随后道。

“行了,你既叫我一声阿兄,这事,便交由阿兄去做,你与阿行这段时间,便好好休息玩耍,也便于我为你拔除七窍三秋钉的伤害。”

说着,又牵起蝎揭留波的手,让他们进了院子,自己则带着蝎揭留波去了另一处院子,毕竟,蝎揭留波可是要与他同睡的人,自然是不同的。

他这步伐不慢,叫想要问个一清二楚的周絮都只能望着他的背影发呆,还是温客行试探性地握住周絮的手腕,在他看来时,轻咳一声,说道。

“咳,阿絮你放心,阿兄既然说能行,那就绝对能行,阿兄从不说大话的,你最近,就听阿兄的,多休息,有我照顾着呢。”

“嗯”半晌,周絮不太信任的目光扫过温客行,又在温客行殷切的目光中,点点头,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至于那边累了一路,好不容易得空歇下来的张成岭,和叶白衣坐在一起,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目光游离在四处。

叶白衣则捻起一块模样好看的糕点,送入口中,香甜的味道,顿时侵染整个口腔,饶是叶白衣都不得不叹上一句,这官家的东西和民间的物什,真还是有所区别的。

便是这糕点,都精致好看,还美味可口,还有凉茶解腻,可以说是贴心至极了。

“秦怀章的徒弟,有那功夫担心,你还不如多训训这小子,”叶白衣坏心眼的看眼累得不行的张成岭。

虽说资质不差,经脉也比寻常人宽阔许多,可这悟性,却实在是难以恭维,叶白衣还从未见过这般蠢笨的习武之人,这开蒙也开得太晚了。

所谓笨鸟先飞,这鸟呢,又笨,又飞不动,实在是,难以言喻。

一听叶白衣的话,张成岭立马回过神,苦兮兮的看眼叶白衣,心下默念:这是前辈,这是前辈,打不过的,打不过的。

又听叶白衣继续说着 ,“哎,姓沈那小子的弟弟,你也训训这小子,我看他,好像还挺喜欢你们一起训他的。”

听此,张成岭立马扭头看去,就见他师父和温叔都一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一时间,更是苦不堪言,便是连面部表情都没有了。

只是看着叶白衣,心中默念:这是前辈,前辈,他死得比我早,比我早。不和前辈一般见识

一边心中默念,另一边,只听周絮喊着,“成岭,过来。”

那一瞬间,张成岭只觉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得挪不开脚。

于是接下来,张成岭在叶白衣幸灾乐祸的目光中,以及周絮和温客行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中,开始了苦修!

另一边,回了房的沈清帆,将手中的书册放下,玩笑似的说着,“我父亲是太师,虽说地位不低,却没个确切的实权,一切都以天家为命。父亲喜书,送你书,也是相当满意你了。”

说着,拉着蝎揭留波坐下,给他斟上一杯温热的茶水,继续道,“那镯子,母亲说得没错,是传家宝,至少也有五代人戴过这手镯,也算是,一个信物。”

“我早说了,你不必紧张,我早与父母明言过,你看,他们多喜欢你,”沈清帆说这话,带着宠溺,叫蝎揭留波脸上才降下的红晕,又一次升腾起来。

他举起手中的杯子,掩下微翘的唇角,有些傲娇地道:“谁紧张了?我才没有。”

“好,没有,是我紧张了,是我低估了咱们小留波,咱们小留波可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怎么会紧张呢?”

沈清帆这戏谑的话,叫蝎揭留波横了他一眼,顿时笑得愈发开怀了,这笑,叫蝎揭留波放下杯子,也跟着一同笑了起来。

手却不住地摩擦着那镯子,这东西,表示着二老的认可。他和沈清帆的关系,也算是过了明路,只是蝎揭留波不由的想着,他若是父母尚在,会不会如沈父沈母这般开明。

想着想着,他又不由的想到了赵敬,自他记事起,他就是个南蛮人,父母双亡,是个孤儿,南蛮之地,偏僻孤远。

赵敬是第一个向他递来橄榄枝的人,也是那时第一个待他好的人,身为一个孤儿,从未感受过亲人的爱护,那般贪恋温暖,也是情有可原的。

后来,赵敬在金钱方面支持着他,让他有了个较为体面的行头,拜师学艺,习得一身南疆术法,蛊虫绝技,都叫他学了个遍。

只因为,赵敬需要一把强大的“刀”,而他,渴望赵敬给的亲情,甘愿成为那把“刀”,可惜,天意弄人。

索性,他蝎揭留波得天厚爱,便是失了一个赵敬,却是得了个便是用全天下人都换不来的沈飒,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但蝎揭留波还是有些失落,相对于沈清帆的美满,他,好像根本就配不上沈清帆,无论从那个方面说来,都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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