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啦?”他伸个懒腰后改口问道。
“大王神算,荿红岭果然带着红金军主力回宫了。”那蒙面人殷勤回答。
“那当然,那地方刚经历战火,粮食奇缺,荿红岭几千人总不能空着肚皮守边吧!那边守将是谁,兵力有多少?”东阳王站起身。
“新任指挥使方青风,听说身边只有红金军500余人。”蒙面人话说得模棱两可,万苍岭那边防守极严,他的手下几次乔装,打扮进去打探情报,一次二次都没成功,到手情报是打探而来,没有十足把握,误报军情,事后追究是掉身灭家的,所以他只能留有余地,到时万一出了状况,看能不能狡辩过关留条命在世间苟活余生。
“天助我也。”东阳王那有心思听辨他言外之意,传我旨意要明日拂晓发起进攻,前方将领齐头并进,割了500颗荿红岭直属部队人头,杀人屠寨,我要将万苍岭变成无人区,以泄我心头大恨。
“是,属下这就去办。”蒙面人诚惶诚恐弯腰低头,按照宫中规矩,这调调兵遣将事宜绝不是他份内事,如今越俎代疱,那平常掌管军务官员们一个个不把他恨得咬牙切齿,但面对刚愎自用东阳王,他连人气都不能出。
飞鸽传书既到,东阳王在前线严阵以待四位将军率领各自一万士兵展开了进攻,四万人对付五百人,就是一个人吐泡啖也能淹死他们,四位前线主将心喜如狂,这到手功劳是不是来得太容易了,他们想都没想就让自己副将带兵出击,到时捷报传来作为胜利者到万苍岭转转就班师回朝,只等着向东阳王讨赏即可。
副将装模作样在大帐接过军令,走到半道上又安营扎寨,留下贴心部队相伴,又将职责移交更低一级军官,以此类推,等赶到前线,出发时部队就少了一半,天已放亮了,偷袭不成,只能改为强攻。
“狗日当官些,既想立功,又想贪生怕死,错过最佳时机,不得拿我们的命去当他们往上爬垫脚石”,所有的士兵都伏在地上异口同声骂道。
由于四支部队互不统属,彼此之间就各自为战,观察情况后发现敌方已有准备,从下往上仰攻,地形处于不利位置,历来为兵家大忌,但军令如山,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刚才还杀气腾腾,满以为手到功来军官和士兵一时心就冷了一半。
带队军官挥挥手,士兵中弓箭手马上往前进,他们在军中地位独特,一般是眼明手快,力大膀粗的人充任,每次战半发起都由他们手中弓箭响作为开始,但发动冲锋他们用不着第一波出击,所以相应来说伤亡概率就偏低。
“放。”带队军官手用向前一挥,那“嗖嗖嗖。”箭像羽毛一样向飘去,弓箭这种东西从上往下光是听声音就能让人肝胆皆裂,那穿空而过飞箭如下雷一样刺耳,平地射出箭则如风驰马奔般夺目,但从低处往山顶冲出箭,到了后面就有些摇摇晃晃,射中咬下块肉就算成功,但有些老兵手中箭是啐了巨毒,见血封喉,命人见了恐怖不已。
开初射出齐排排插在山头上,但有经验都知道对射在工事士兵,从山谷射出箭对他们威胁几乎为零。关键是射箭是个体力活,十几轮放完后每个拉弓放箭勇士体力明显不支,不约而同流汗喘气,那就出艏似酒醉了一样东摇几晃,连插在地上显威姿势没有,横七竖八躺在草地上睡大觉。
“停。”战场指挥官悻悻垂下手,看来通过密集箭陈来摧毁红金军斗志,提早结束战斗成了痴人说梦,周围人都垂下头来一脸沮丧,这说明他们之中有些人注定死在这里,草草挖个坑埋在土里,山远路迢魂魄回不到故乡,生生世世游荡在山林间当个孤魂野鬼,偶尔潜进人户图个温暖,过不了多久,也会叫明案秋毫祭师撵出来,压在岩洞里永世不得翻身。
尽管所有人都明白敌我力量悬殊,对决胜负一目了然,东阳王战队获得也是板上钉钉事情,但问题是在获胜取敌人首级之前总得有人冒死打头阵,生死攸关时人们脸色变青,头顶山路如些崎岖,两旁林子成胜密成群结队战马进攻不可能,只有采取徒步进军,凭力量和体魂向上仰攻,源源不断人涌上去,让区区五百人力竭而亡。
“攻。”领头军官大吼一声,挥了挥手中令旗,“领头攻进者官升一级”。看来得向后面上司通一声,看来今天这场仗不是砍瓜瓜、切菜菜那样容易了。
“冲啊!”所有人嚎叫起来,手里提着刀剑就往上冲,明和右难免一死,不如放手一博,有时还能乱中取、褔大命大检回条烂命。
万苍岭陈地里,方青风和五百红金军蹲成一条线,一言不发的等待战机,这些都是百里挑一职业军人,上对陈都是从一对十勇者。几百人相加,那叠加效能翻了可不至几翻,因为是朝夕相处战友之间心是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