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战斗结束了。”领头彝虎飞鹰单膝跪在荿红岭下方。
“人数清点了吗?”荿红岭太知道这些特种兵厉害,跑掉一个以后都会麻烦,就像是条潜伏毒蛇,稍不注意就会找麻烦。
“一百零一个。”领头彝虎飞鹰还跪在地上。
“应该是没有漏网之鱼了。”荿红岭站了起来,对方青冈说:“穿上靴子换套衣服带上你的部队给我走。”
“是。”方青冈站了起来。
“命令林王妃带上所有部队一步不停跟着我来,让寨子里明早到这里将士收敛刀士。”荿红岭对身边彝虎飞鹰说:“其它人跟着我,咱们来个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带上足够放火材料。”最后一句话他是对指挥使说的。
这晚沈进元做了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家金矿毫无征兆出了旺金,那满山遍野都是刚出坑的黄金,黄澄澄的,一堆又一堆往下翻滚,他伸开双手脱下外衣去接,却怎么也接不住,一块又一块就似长了腿一样溜走了。
“是凶还是吉?”醒来后沈进元心底喃喃自语,身体毕竟比不过年轻时候,明明下定决心静待儿子凯旋而归,可却不争气睡觉了,儿子他们事不知进行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战场情形瞬息万变,谁也谈不上探囊取物,他的心不由得紧了又紧,不得不伸出双手按在胸口不敢离开。
“不好了,起火了。”外面有人在吼叫,沈进元惊得差点站立不稳,当初四支军队互不统属,就各自寻了宿营地,后来自己处于便于联系和统一行动,就建议四支部队合兵一处,找个最大坝子安营扎寨,是自己人不小心失火或敌方搞捣乱破坏,如果是后者麻烦肯定少不了。
“来人,快来人。”沈进元朝外叫道,心中恨恨骂道:“这帮身边人关键时刻敢给我来个不辞而别,回云后新老帐一起算,惩得他们再无翻身之机。”他一直信奉祖先遗训,“做事要么闭眼,要么就做绝。”
“烧大火。”身边人兴奋得叫起来,荿红岭默不作声往前奔,虽然早叫人责任划片包干,但他在最短时间找到粮草辎重存放地方,让东阳王大军变为无用之兵,领头彝虎飞鹰和方青冈一步不离跟在他身后。
“指挥使,带几个人捆几个俘虏来。”荿红岭停住特意对方青冈说,还得采用老办法管理,否则凭着独有感觉和推测,到天亮这场战还得胜负未分。
“是。”方青冈如释重负。大声喊着向外奔去,看来这场大考西红王最低限度给了自己一个及格评价,他觉得这就够了。
“分一下工,换上东阳王军服,一定不能让四位带兵主将活着逃离这里。”荿红岭附耳对领头彝虎飞鹰附耳安排。可惜诗雅姐不在这里,否则联络上她的影子人,好多事就能事半功倍。最担心是这些老奸巨滑将军们没皮没脸化妆,像泥鳅一样乘黑溜走了,不过想必东阳王也不会放过他们。
“怎么办?怎么办?”金阳将军在大帐里走来奔去,眼睛不停看着手上几个主动跑来找自己将军,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关键时刻还有几个贴心兄弟想到自己,他心里总算有点安慰,经此一劫,他再也回不到以前呼风唤雨时光,未来他会比在站任何一个更惨,东阳王虎头大刀已高高举起,现实就是这般残酷。
“将军,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这里,另谋出路。”一位军官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说道,他跑到这里,索性就是找几个伙伴,人多力量大跑路把握大些。
“只有区区五百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我们是不是出去找到部队,重振旗鼓的将功赎过。”金阳将军上前一步,一脸恳请望着自己以前心腹,他真的不愿就此放弃认输。
“不可能,现在外面整个已经乱了,官兵不认,现在出去招人眼目,说不定以前怀恨在心士兵有可能放我们暗箭。”另一位军官往后退了几步。
“将军,我们缘尽情了,各自逃生吧!”靠近帐蓬门口军官掉头就走。
“哎!你怎么又去而复返。”另一位军官看见已走出门外军官又背着身子往里退,奇怪提声发问。
“诸位,抛下上官各自逃命,是不是有损军官污名?”几位身着东阳王军服的人手里举着剑进来,走在最前方笑吟吟说。
“你们想窝里反,我看你们找错对象,西红王军队一向对背主求荣奸佞之徒是拒而唾之的。”金阳将军声色俱厉吼道。
“不错,我们绝非招降纳叛的威武之师,只不过我们是奉命行事,自是可以提功领赏。”那人脸上还有笑容。
“你们是什么人?”帐蓬里一位军官一听弦外之音,自知大事不妙,他眼珠滴滴乱转,手提长剑想乘乱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