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不明所以,哪有这样待客的嘛,没看人家甄老太在灶房里火都生好了吗,明明都说好了洗一块腊肉,但还是听从了陈燕的安排。
陈燕看着张勇面上的不解及不满,解释道:“因为我们还有别的好东西吃,小姝啊,她在一个路口边,不小心打死了两头野猪!”
张勇不敢信,但又害怕自己不得不信,这母女两真的是邪门。不小心打死两头野猪,你们咋不上天呢?
张勇由于过分怀疑,五官都有点扭曲了:“陈姨妈,不是我不相信你哈,你怎么知道小姝打死野猪的。”不会是回屋做了个梦吧?
陈燕哈哈一笑:“我和小姝之间会发送暗号,别人听不懂的,刚才我收到了。快别墨迹了,你陇州话好,你帮我给甄老婶和甄信说说,让他们帮忙拖野猪去。”
甄老太和甄信听到消息后,反应比张勇还大,两头野猪?那可是要一群大汉带齐装备,布置好陷阱才敢动手的,还不一定能成功,猎人受点伤也是常见的。你现在给我说,一个弱女子,没有装备,一个上午,打死两头野猪!这是对猎人的侮辱呀!
甄老太好歹还怀疑,怕这母女两有什么仙法,多少相信三两分。甄信是上过猎场的,是个理智人,打死他都不相信,别以为陈燕补到鱼,他就不认为她是在胡说八道了。
陈燕懒得跟他们墨迹:“你们快跟我去吧,是真是假马上就见分晓。野猪血味大,我女儿一个人在那里守着,我可不放心。”
看在张勇的面子上,甄老太才带着很不情愿的四儿子,跟着陈燕而去。
一个钟头后,甄信直想说脏话,这真的有野猪,一大一小,小的两百斤不足,大的一只足足有四百斤,两只野猪把地上刨得全是血痕,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
陈燕却很担忧,因为苏姝手臂挂了采,流了不少血:“老娘让你一个人打野猪,出事了吧!”急急让苏姝快回家,好做包扎。
甄信心里终于平衡了一丁点,苏姝不是一无所伤,好歹是被野猪挠挂采了。苏姝的话,很快又打破了甄信的安慰感:“刚才被野猪吓到了,摔下坎坡去,被树枝挂了一下,不碍事的。”
陈燕看看苏姝的伤口,确实不深,才稍微放下心来:“甄信小兄弟,你看看这如何是好,我们要如何把这野猪搬回去?”这也太沉了,加起来怕是有六百斤,四个人怕是搬不动。
终于到甄信发挥了,他看看这两只黑色野猪:“这只小猪已经死了,我们先给拖运回去;这大猪也快死了,咱们下趟过来,拿着砍刀,把这猪分成几半,也就能搬走了。”
苏姝感激地笑笑:“那就按甄信小兄弟说的办吧,只不过又要劳烦你们受累,谢谢甄老婶和小兄弟了。”
甄老太看着两只大野猪,两眼发光光:“我们山中人,每天都要干活的,除了一把子力气,什么都没有,这点小忙,不足挂齿。”
苏姝叉着老腰,点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先把这只小猪拖回去,老母,你在这里守着这只大猪,记得离猪远点,这大猪力气大着呢。”
苏姝四人用了一个下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猪给运回去。准确来说,苏姝和陈燕没出多少力气,累得跟狗一样;甄老太和甄信出了大力气,但他两并不怎么累。他们做惯农活的,根本不把几百斤看在眼里。
苏姝表示,打猎野猪,比起搬运野猪来说,轻松多了。想念汽车,哪怕有个摩托车也好呀,真是太累了。
对甄信来说,更不平衡了,力气这么小地弱女子,竟然能打死两个野猪,什么狗屎运气嘛。
陈燕开心得很:“甄老婶,你们忙活一天,也辛苦了,把你儿孙们叫过来,一起吃顿杀猪饭嘛。到时候,我再分点猪肉,连着鲜鱼一起让你们带回去。”
农村人家,最擅长客气,甄老太一边让儿子帮忙砍猪肉:“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家几个儿子,都是打猎的好手,家里肉还多着呢,我们收下那100斤鱼,已经够够的了。我们家这个时候肯定也都吃过晚饭了,就别让他们过来了。”
院里的盆呀,缸呀里面已经全是猪肉,陈燕看得心花怒放:“如果实在不要猪肉也成,我们就给你们家再拿80斤鱼,一共180斤,反正我们家里人少,也吃不下这些。”
甄老太叹口气:“大妹子,你真的不要再客套了,知道你们也不容易,小姝这次好不容易拿下这两头野猪。张勇家现在也是妻离子散的,日子难过得很,你们屋里除了猪和鱼,也是一穷二白的,省着点过日子吧。”
陈燕明白甄老太的好意:“甄老婶,我们虽然现在条件不好,但以后会好的,实不相瞒,我闺女小姝呀,她手里的那根管子叫做□□,远远地就能打死野猪,厉害得很。以后呀,可以让甄信小兄弟他们一起,他们只用保护我女儿,打猎的事情,就让我女儿来,肯定收获不小。”
张勇和甄老太一样吃惊惊:“姨妈,你是说,小姝刚才拿的那根管子,能打死野猪?”
陈燕放下手里的菜刀,擦擦汗:“是呀,这是我们家乡的老猎人发明的,天下只此一把,以前我丈夫于他有恩,他后继无人,就送我丈夫了。之前呢,这□□的铁管子坏了,我们没有拿出来,这不,去县城配了根铁管子,才能使用的。”
张勇再次黑人问号脸,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东西?不过也配合:“是姨父留下来的,难怪了,以前姨父可是打猎的好手呢。”
陈燕突然一晃神,又编了个谎话:“这□□吧,认主,连我都不能用的,就我女儿能用。而且吧,管子会热,一天只能用两次,否则今天我女儿就把那野猪直接打死了。”次数减少,免得其他人天天让苏姝去打猎,陈燕真是个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