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着了魔,最近这些天,萧勤时不时都会回想起沈则钦的话。当他又一次在会议上走神,正做汇报的部门负责人不得不放慢语速,试图迁就完全不在状态的老板。
走神归走神,关键时刻萧勤还是一点链子都没掉,该了解的数据都已了解,该追究的责任也追究了,就算一心二用,他也能兼顾双方。
临近下班,黄助理把某知名时尚杂志的新刊交到老板手上,并告诉他:“里面有篇cr的专访,他提到夫人了。”
萧勤一目十行地扫过去,觅到想看的内容,才放缓浏览节奏,一字一句地细读。那些赞美之词,他巴不得能读到天荒地老。
看见老板嘴角含笑,黄助理就说:“最近cr正筹备他的个人摄影展,采访稿里面说,等展期结束,他将前往极地蹲点拍摄,通过镜头向世人展示大自然雄奇壮丽……”
话已至此,黄助理就没有再多嘴,十分识趣地为老板留白。
合上杂志,萧勤曲起的食指一下一下地叩在办公桌上,半晌以后,他抬起头:“有什么办法能让人在短期内生病?”
黄助理毫无准备,一下子还真被问住了:“这个……”
“嗯?”萧勤的表情有几分迫切。
黄助理只能胡乱回答:“淋雨?洗冷水澡?这种天气,应该很容易感冒吧?”
萧勤不以为然,依照他那身体素质,大概洗个十天半月也得不了感冒。
瞧他不满意,黄助理又说:“把车子往树上撞怎么样?撞完就装头晕头疼……”
“为什么要装?”萧勤冷冷地打断黄助理的话。他向来正直不阿,就算真要耍手段把人留住,也要真真正正地大病一场,哪能装神弄鬼吓唬别人。
黄助理惊了:“难道您打算真撞?”
“我有说是我吗?”萧勤瞪了他一眼,看他一副憋得辛苦的样子,无奈之下只能招认,“好吧,确实是我。”
不用多问黄助理也能猜到缘由,生怕老板做出什么自残的事,他苦口婆心地说:“老板,你千万不能冲动,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没了健康就等于失去所有,我看我们还是装装病算了,可别假戏真做啊!要是您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夫人改嫁,您也鞭长莫及啊!”
“闭嘴!”萧勤揉着眉心,万分后悔找来这么一个狗头军师。
下班回家,屋里静悄悄的,阮惜棠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风流快活了。萧勤刚把灯打开,果果就跑了过来,殷勤地将他的拖鞋叼到他脚边。
萧勤随意摸了摸它的脑袋,它嗷嗷地叫了几声,应该是饿了。
当萧勤走向厨房,果果立即精神焕发地跟上去,他还没拿出狗粮,它已经焦虑地围着盘子打转,那眼神盈满渴望。
低头看了它一会儿,萧勤突然计上心头,他蹲下来,捧着果果那张皱巴巴的脸搓了几下:“我们来玩游戏,你抢到了才有得吃。”
天真的果果以为主人真要跟自己玩耍,没想到他不仅一个劲地捉弄自己,还不给吃的。几个来回,它终于急了,当萧勤又一次拿着喷香喷香的肥肉逗它,它便伸出前爪去抢。
在此期间,它不负萧勤所望,一不小心就把他的手抓着了。
前几天才去宠物店修过指甲,果果的爪子并不锐利,被挠下去只是破了点皮,虽无大碍,但那条长长的红痕看起来还是怪吓人的。
见状,果果急躁地吠叫起来,连盘子里的肉都没胃口吃了。一旁的萧勤倒是神情自若,果果打过疫苗,而他又有分寸,这点小伤不足为患,却能够让某人心疼一阵子。
打铁趁热,在红痕未消退之前,萧勤迅速给伤口拍了一张特写,发给阮惜棠同时还附上一条有气无力的语音:“我被果果抓伤了。”
结果阮惜棠久久不曾回复,萧勤每隔几秒就有看手机的冲动,可惜将近半个小时过去,他们的对话窗口仍停留在他那条语音上。
在他心灰意冷之际,大门猛地被人打开。一转头,他就看见阮惜棠正满脸焦虑地大步走来,还没来得及唤她,她已经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你有没有事?怎么会被抓到的呢?伤口处理过了吗?有没有找陆伯伯过来?你怎么不说话啊!”
萧勤虽然很鄙视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心里却乐开了花:“你的问题那么多,我怎么敢插话。”
阮惜棠动了动唇,随后安静下来。
萧勤告诉她:“伤口我已经用肥皂水冲洗过了,你不用担心。这么点小事,就不劳烦陆伯伯了。”
阮惜棠反应很大:“这怎么行,狂犬病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你被抓得那么厉害,一定要好好处理,别等陆伯伯过来了,我们直接去找他!”
萧勤一脸无奈,沉默数秒,他才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勤哥:沈则钦算什么影帝,我才是!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