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心想最大的恶霸不就坐在我旁边么?
沈徐来看见前面的司机朝后视镜瞥了两眼,连忙拨开程致的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程致懒洋洋靠在他身上,手又不老实地缠上来,说道:“等。”
“……”
两个记者速度很快,他们并没有等多久,新闻就以坐火箭的速度上了各版头条。
录音中可以清晰听到李平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对方让他将安信内部机密文件传递出来,作为交换,他帮他付妻子住院的治疗费云云。
再加上几张两人见面的照片和银行汇款记录、医院缴费明细……铁证如山。
更令沈徐来意外的是,那两个记者业务能力出色,还顺着沈徐来给的这根线摸了下去,连李平自杀的事都挖了点猛料出来。
鑫瑞的人得知安信裁员,李平也在名单之中,又动了歪脑筋,故意将消息放给了李平妻子,之后又怂恿李平自杀,只要背上人命官司,安信就也站不起来了。
真是一记硬的不能再硬的实锤。
当天,鑫瑞的执行董事就被邀请去警局喝茶了,涉嫌故意杀人,只要李平一天没醒,这个罪名就在他身上一天。
安信高层经过这件事也学乖了,给裁员的每个员工都发了丰厚的补助金,算是拿钱消灾的意思。
又过了半个月,沈徐来听说在医院的李平也醒了过来。
结局皆大欢喜。
除了沈徐来。
他有些怨念地看着稳如磐石的进度条,觉得自己那五十点几分打水漂了。
这些天沈徐来一直待在家里,学校放假了,他也没什么事做,而且程致看他看得很严,本来他有几个在外地的研讨会什么的,程致都以各种理由阻止了他。
换句话说,他又被禁足了。
不过他也没闲着自己,玩电脑会被程致远程监控,他干脆和系统一起看起了脑内视频。
别墅各处都开着地暖,沈徐来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缩在沙发上,手里装模作样捧了本书,但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半小时中,他一页都没有翻过。
外面的院门嘎吱嘎吱打开,听声音就知道肯定是程致回来了。
雪下的很大,门开的时候呼啸的风夹着雪粒扑进来,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冻得沈徐来一个激灵。
程致脱了外套,看见沈徐来坐在客厅看书,眉眼安静,一时手痒想抱一抱他。
沈徐来皱眉:“别过来。”
程致:“为什么?”
沈徐来:“你身上太冷了。”
程致:“……”
被嫌弃的程总只好放弃了抱一抱的想法,上楼去洗了个热水澡,把一身寒气驱了,才颠颠地下楼,往沈徐来跟前一凑。
“现在热了,你摸摸。”
他头发还没擦干,皮肤上还冒着热气,贴近的时候一颗水珠啪叽一下掉进了沈徐来衣领里。
沈徐来往后缩了一下,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程致把书从他手里抽走,扣着他的手腕,往自己胸前按去。
掌下肌肉结实有力,和当初瘦条条的少年完全不一样,每一寸皮肤下都蕴含着属于男人的蓬勃力量。
“教授,我们好久没做了。”
程致的目光从黝黑的眸子里投落下来,性感的荷尔蒙气息在屋内弥漫。
沈徐来耳根微红,碍于老师的面子不肯就范:“我去倒杯水。”
说着从沙发上起身。
程致哪肯放过他,一弯腰,径直把人扛在肩上。
沈徐来眼前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丢到了床上。
幽灵一样的保姆们不知道又消失到哪里去了,不过就算她们在,也不可能来救他。
沈徐来被他抵在床上,皮肤由白泛红,仿佛夕阳落下时转瞬即逝的霞光。
程致顺着他的喉结吻上去,细密的亲吻落在下颚、嘴角,然后顺势含住两片柔软的唇瓣。那只修长的手指抚过每一寸角落,攻城略地,最终陷在一处桃花窟。
沈徐来湿润的睫毛轻轻一颤,眼角逼出些许晶莹的泪光。
他眯着眼看去,程致性感的耳廓近在咫尺,也不知犯了什么毛病,忽然仰头,一口叼住了他的耳垂,还坏心眼地往外拉扯。
程致:“……”
他愣了愣,而后轻笑一声,往他臀上重重一拍:“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沈徐来叼着耳垂含糊不清道:“不改!”
程致:“不改就不改,你继续咬着,等下别哭就行。”
“……”
沈徐来表现地很硬气,但事实上他的硬气最多只能维持五分钟。
五分钟后,他就顾不上程致的耳朵了,夹着程致劲腰的腿绷得又长又直,脚趾时而蜷曲时而挺张开。
身下的床单早已被汗液打湿,黏黏糊糊,放在平常,他一定会觉得浑身不舒服,非得去洗个澡不可。然而当下,他却连一丝一毫这样的想法都没有。
临到最后关头,他的手指紧紧抓着程致的肩膀,在他耳边意乱情迷地叫着他的名字。
不是程致,而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三个字。
程致动作一顿,紧随而来的,是更加激烈的冲撞,仿佛要将两人的灵魂密不可分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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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掉马,下章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