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臻父女……中.毒了!
周乐诗握着空茶盏的手一抖。
那不正是她想要……
周乐诗脸色泛白, 思绪倏忽飘到了不知道哪里去。
元君舒本是无意之中聊起这么一句闲话的,不过是她心情大好之下的无心之举。
可话一出口, 元君舒便后悔了:这种时候,谈情说爱、卿卿我我的尚嫌不足,说这种正八经儿的煞风景的话做什么?
元君舒于是将话锋一转,只捡着些好玩儿有趣儿的话题,逗着周乐诗说话。
然而, 周乐诗的心思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便是嘴上应付着元君舒, 也颇有些词不达意。
连元君舒这颗快被温柔乡浸透泡软的浑沌脑袋, 都听出周乐诗情绪的不对劲儿了。
胡乱抹干净身上的水珠儿, 元君舒换了干净的内外衣衫,头发都来不及擦干挽起, 便绕过屏风,来瞧周乐诗。
周乐诗心有所感, 抬头, 刚好看到元君舒水淋淋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周乐诗的眼神呆了呆——
她平生第一次, 见到披散着头发的元君舒。
和她平素见惯了的衣冠齐整的元君舒, 全然不同。
一瀑青丝铺展在肩头,水珠儿顺着发丝滴沥而落。
落在了雪白的中衣上, 渗入那衣料之中。
衣料被润湿,贴服在元君舒的身体上, 衬出了她高挑有致的身形。
尤其是, 那胸前……
因为衣料的贴服, 比往日更觉明显。
周乐诗登时觉得,自己的喉间火烧火燎的。
元君舒头发上滴下来的水,其实最应该落在她的咽喉里。
那样的话,周乐诗就不会觉得又渴又燥了。
周乐诗不自在地撇开眼去,手中的茶盏却被攥紧了些,暴露了她内心涌动的暗流。
元君舒尚未意识到周乐诗已经因这样的自己而怦然心动,元君舒有着另一重担心。
她走近了周乐诗,从周乐诗的手中接过茶盏,放在一旁的桌上。
周乐诗恍然回神,仍垂着眼睛,看着元君舒覆在自己手掌的修长手指。
当初,周乐诗身为秀女入宫之前,便有老嬷嬷循着宫中的老例,教了她御前侍奉的规矩。
虽说男女有别,且周乐诗也未曾实践过那等事,但有过老嬷嬷的教导,周乐诗自然比元君舒这个“门外汉”懂得多。
尤其是,对于床.笫之事如何做成……什么的。
女子与男子的身体结构不同,想来大抵也脱不出这手指去……
周乐诗瓷白的面庞上,飘上两朵可疑的红云。
元君舒无所觉,拉着周乐诗的手,挨着她坐下来。
一双眸子,在周乐诗的面庞上打转儿。
那双眸子太亮、太耀眼,周乐诗此刻缺少勇气去直面。
而周乐诗疑似逃避的神态,落在元君舒的眼中,让元君舒的心又沉了沉。
“诗儿。”元君舒郑重地唤了一声。
“嗯。”周乐诗轻应。
元君舒梗了梗,终是再开口道:“是不是我们太快了些?”
“嗯?”周乐诗不解抬头。
元君舒尴尬地轻咳一声:“就是……其实我可以等……咳!其实我不急的……我这一生,非你不娶!当然,也非你不嫁!”
周乐诗眉头蹙起。
元君舒硬撑着头皮,又道:“其实我们可以等到班师回京以后,陛下必有封赏。我什么封赏都不要,我只求用这些军功,求陛下将你赐婚于我!等到……咳!等到大婚的时候,我们再行周公之礼,也不急……唔——”
元君舒的话未说完,就被周乐诗堵住了嘴,用唇。
到了这个份儿上,言语皆是多余。
元君舒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立时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迅速占据了上风,将周乐诗吻得透不过气来。
元君舒终是怜惜着周乐诗,总算舍得暂且放开周乐诗。
两个人都已经涨红了脸,甫一分开,努力地呼吸着。
元君舒痴迷地凝着周乐诗绯色的面庞,右手在后背环住了她,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中。
周乐诗无力地软在元君舒的怀里。
犹不甘心道:“你若……不肯,就立时离了……我这里。”
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地轻推着元君舒的肩膀。
“不走!”元君舒用力抵住周乐诗的手掌,哼哼道。
现在就是被利刃加颈,元君舒也断不肯放开周乐诗了。
忽的一使力,元君舒猛然将周乐诗打横抱起。
周乐诗惊呼一声,本能地双手环住了她的脖颈,一双水眸则惊得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