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棚里?
确实!容夏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跟着这话附和地点了点头。
过了十点,客人开始陆续进店,他和大知也忙了起来。
容夏负责冲咖啡,大知招呼客人。
这种忙碌,让容夏感觉充实,心生安定。
苏落隔壁桌的咖啡冲好了,容夏见大知在招呼新进店的客人,只能自己亲自“送货”。
那桌三个女生叽叽喳喳聊得热烈:
“......鹿野最后一场巡演,简直梦幻,年度最佳呀!”
“在大巨蛋门口冻了一晚,连黄牛票都没抢到,谁比我惨,我老公实现梦想的那刻,作为老婆的我却在门外徘徊!”
容夏专注地把咖啡稳稳地放在桌上,却听身旁一把温柔的女声,措不及防地唤道,“宋易,呀!”
“抱、抱歉。”容夏拿着纸巾,歉意地看着白色卫衣上的咖啡渍,无从下手。
那是胸前的位子,他只能呐呐地问,“烫到了吗?”
“没事,没事。”那女生抽走容夏手中的纸巾,红着脸胡乱地擦着。
这边出事,作为老板的郝少谦只能站起来兜场,“三位美女,今天想吃什么就点,免费!”
她们对望一眼,显然对处理结果很满意。
“抱歉,衣服我赔你。”
当事人来不及出声,坐她对面的朋友却立马兴奋地掏出手机,笑嘻嘻地对容夏说,“小哥哥,加个微信可好!”
这点小心思。
哼,郝少谦立马掏出手机,拦在容夏面前,“加我的!”
女生撇着嘴,对着郝少谦娇嗔道,“小哥哥叫的不是你!”
“当然,我姓郝,怎么也得叫声郝哥哥!”
脸皮够厚!
众人表情滞了一下,接着哄笑起来。
那女生拍开郝少谦的手机,点名道,“我要的是他的。”
容夏不习惯这种直白,有些手足无措。
倒是郝少谦姜老而辣,手揽上容夏的腰,吓得容夏差点弹开。郝少谦拍拍那紧致的腰把,声音变得暧昧沙哑,看似小声地调笑道,“还这么敏感。”
容夏惊呆了!
“抱歉,这小哥哥,有人承包了!”可不是,还有合同呢。
这人!容夏脸红了红。
没想那桌女生捂脸尖叫起来,自嗨到不行。
这场小风波,在郝少谦的搅和下,各自欢喜。
他放下三百块钱现金,然后揽着容夏往前走,小声说道,“算你的!钱在工资扣!”
容夏实在没了脾气,还有些羡慕郝少谦的脸皮。
自“鹿野”两字出现,容夏的耳朵变得异常灵敏,自动猎捕空气中所有带有“鹿野”的音源。
“宋易出车祸死后,没想他隔天还肿着眼睛上台,临时把所有曲目都改了,唱的都是SO组合时期的歌,鹿野真够朋友!”
“鹿野是够朋友,那宋易可不是!”
“对,若不是那宋易想单飞,出了个人EP,SO会解散?哼,也不想想,没有鹿野,他有人气吗?SO能红靠得可是鹿野!”
“其实......那EP不错的,”白色卫衣的女孩小心翼翼地反驳着,但看见两位好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她又补了句,“当然,鹿野是我本命!”
欢声笑语,重新响起。
你们知道什么!
容夏太阳穴突突疼,招手让大知把焦糖玛奇朵给那白色卫衣的女生送去。可他越不想听,声音越清晰,胃还开始抽疼,冷汗涔涔。
他气自己对这个名字仍有反应,仍会心痛,仍然难过!
爱一个人容易,恨一个人容易。
但忘记一个人,很难!
郝少谦和苏落经过水台时,见他脸色有异,停下脚步看他,“怎么,扣你钱,心疼了!”
容夏勉强挺直腰背,掩饰地洗了洗手,笑道,“若是能涨点工资,我心就不疼了。”
“多念念我的大名,就明白老板的做人原则。”
郝少谦,好少钱!
这回连苏落都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别闹。
“大知,你挂个牌,今天就不做生意了。等人走了,大家一起吃个饭。”
他们俩上楼后,大知去挂牌。
容夏从抽屉里,拿出耳机,堵住耳朵。
都过去了!
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