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还没吃早饭吧？正好一起。”高兴招呼着七点就到公司的员工们，晨曦里办公室飘着豆浆油条的香气。

三楼直播间的隔音门紧闭着，陈溪和叶姚还在补觉。这两个姑娘昼夜颠倒，早午餐向来并作一顿。

高兴端着小米粥踱回办公室，刚翻开《公司法实务》就被叩门声打断。

董倩倩风风火火冲进来，马尾辫还沾着晨露：“顾总，您要的锤死刘妙森的证据！"她啪地将U盘拍在红木桌上，显示屏蓝光映着她眼下的青黑。

高兴挑眉插上U盘，监控录像里刘妙森正与几位老总勾肩搭背。

“连密谈录像都有？”他滑动鼠标的手顿住。

董倩倩狡黠一笑：“我昨晚扮成保洁溜进监控室，他们根本没想到查三个月前的记录。”

屏幕荧光里，王恬静律师踩着十厘米细高跟疾步而来。

这位律政俏佳人上次被刘妙森当庭羞辱，此刻捏着U盘的手指都在发颤：“这些受贿视频足够送他吃十年牢饭，高先生，这案子我分文不取也要接。”

落地窗外，朝阳正刺破云层。高兴望着楼下刘氏集团的烫金招牌，嘴角勾起冷冽弧度。

高兴摩挲着手中沉甸甸的U盘，这份由董倩倩冒死取得的证据，他必须妥善运用才不枉对方以命相搏。

正思忖间，法务总监王恬静已利落地将U盘插入电脑，屏幕蓝光映得她镜片发亮。

“刑事追诉完全成立。”王恬静指着密密麻麻的账目记录，“刘妙森至少面临五年刑期，若更多受害者站出来，最高可判三十年。”

她雷厉风行地收拾公文包，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向电梯，“我这就去法院申请立案。”

目送王恬静离开后，高兴转身端详着局促不安的董倩倩。

这个曾误入歧途的姑娘在最后关头迷途知返，他必须给她重新开始的机会：“公司正好缺个风水顾问，你考虑做幕后策划还是出镜主播？”

“我真的能当主播？”董倩倩攥着衣角的手指发白。

“当然。”高兴点开手机里某当红主播的直播间，“你既有专业知识又有观众缘，完全可以带观众实地看房，现场讲解户型风水。现在传统文化复兴正是风口，平台还会给流量扶持。”

说着调出后台数据，“试播三个月，效果不好随时转岗。”

董倩倩眼中泛起水光：“等刘妙森案庭审结束，我愿意出庭作证。这段时间先跟着嫚雨姐学习直播技巧吧？”

“正有此意。"高兴刚要松口气，办公室门又被叩响。宁秀灵逆光站在门口，黑色风衣衬得她愈发单薄：“我想通了，接受您的直播邀约。”

高兴立即拨通内线电话：“嫚雨，把宁小姐的直播首秀提到本周。趁着舆论热度还在，我们打场漂亮的翻身仗。”

转头宽慰道：“前期会有负面弹幕，我会亲自坐镇控评。等舆论反转后，再运作你进市博物馆的事，当然，这得看张馆长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