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司徒瑾与单云端皆是大为吃惊。

俞无寅一副你俩别装了的表情，好笑道：“这不正好？你俩若是要成亲，义父必是很乐意做那证婚之人。”

灵鹊顿然来了兴致：“欸！成婚那日我也可以去吗？”

不是，这都哪儿跟哪儿的……

司徒瑾脸上微烫，实在过于羞耻，同时却听到单云端朝灵鹊道：“可以。”

“司徒脸皮薄，大哥也就不再拿你打趣了，你和云端的事回京再议也不迟，”俞无寅笑道，“至于朱昱，且不管我们的推论如何，单凭昨夜北陵王府闹的这一出，也足够令漠北地界争议不断。”

灵鹊：“然后我们再添油加醋一把，将北陵王府内的情况往京城扩散……”

司徒瑾笑道：“——这才是干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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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瑾睡醒的时候，耳边能听到窗外空灵的清泉水流声响。

他睁眼翻身，难得见单云端还未醒来，于是就这般盯着对方的脸看，心说，这眉这鼻这唇，哪处不是他喜欢得不得了的……可为何，偏偏要等到得知二哥的情意，他才后知后觉地有所憬悟。

“……我好笨。”司徒瑾暗自叹道。

单云端没多久也醒来，待他睁开眼，却是见着司徒瑾一眼不眨地望着自己，不免诧异道：“司徒在做什么。”

司徒瑾笑道：“看你。”

单云端也难免好笑道：“有何好看的。”

事实上，单云端的长相确属相貌堂堂，自谦也不过这般。

因他娘亲身上流淌着异族血液，单云端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那长相中竟也透露出他父亲单崇大将军的武将气概，雄健彪悍，目似寒星。

司徒瑾凑近，两人鼻尖相抵，低喃道：“哪处都好看。”

后者听闻，伸手摸上司徒瑾的脸颊，他俩分明近在咫尺，只要有一方开撩，双方便能当即化身浴火焚烧的状态，可当下却是只贪恋于宁静的相处。

单云端将手指伸向司徒瑾的唇边，摸着他略微干燥的唇纹，轻声道：“喝不喝水。”

司徒瑾道：“不渴。”

单云端换了个姿势，他俩呼吸平缓，就这般紧贴在一起，除了断断续续说上几句话，什么也不做。

司徒瑾道：“与二哥躺在一起好舒服。”

单云端搂着他的肩膀，道：“嗯。”

司徒瑾道：“……说不准稍后又得去一趟北陵，万事都难讲。”

单云端却道：“司徒好好休息，不必劳心，师兄去。”

司徒瑾好笑道：“那我岂不是成了二哥娶回府上的内人，什么都不必做。”

单云端轻声提醒道：“还未成亲。”

“那便是当真这么认为了？”司徒瑾笑道，作乱要用手指戳他的胸肌，却被单云端抓住了手腕，正好故作委屈道，“怎么，还不许我反驳了……”

单云端抓他手腕并不使劲，只是想欺负对方，道：“先前不是说我欺负司徒吗。”

司徒瑾红着脸应他道：“所以现在又要欺负了？”

单云端试探问道：“……会不会太多了？”

“不知道，”司徒瑾的脸一下唰地更红了，他道，“如何才算是不多？”

……本该有下一步进展，偏偏两人就着‘每月几次才算不多’这一问题，左右问难，好似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定要探讨出个结论来。

司徒瑾撑起半边身子，问道：“莫不回头问问大哥？”

单云端应他：“无寅似乎很久没去过青楼了。”

司徒瑾：“……大哥原来如此清心寡欲。”

单云端有些诧异又有些心神慌乱：“那司徒之前……”

因他这话，司徒瑾慌忙解释道：“没有！从未有过！”

然还未等单云端有所反应，司徒瑾再是小心翼翼问了出口：“……二哥呢？”

单云端快因他这可爱的样子而不能自持，然只是伸手刮了下司徒瑾的鼻尖，好笑道：“只欺负过司徒一人。”

司徒瑾听闻，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他边怕羞臊边将自己里衣敞开些，露出白皙细腻的故意喃喃道：“热……”

被他这样撩拨，单云端却是少有的被动，故意抿笑看着司徒瑾道：“哪里热？”

而司徒瑾却径自拉过他的手，伸进自己里衣，道：“……被你摸的地方。”

“是吗。”单云端轻声问，始终不对司徒瑾动手动脚，都是对方在拉着他的手摸来摸去。

司徒瑾见他是这一反应，虽心知是对方在逗自己玩，然还是急得脸涨通红，微微喘息问他：“……方才还说只欺负我一人。”

这时，单云端才起身倾压上去，对着司徒瑾的唇毫不犹豫亲了下去。

那是一个充满了欲.望的热吻，猛烈而灼人，直将司徒瑾亲得喘不上气来，且感受着对方抵在自己胸膛上想要推开的手掌。

——可单云端猛悍中透露着柔情，完全容不得司徒瑾有半分的拒绝。

过了半晌，他才终于放过司徒瑾，将唇退了出来。

见司徒瑾喘息未定，双目泛着泪水，好似很委屈般，单云端顿然慌了神，问：“……好了，不哭，是弄疼司徒了吗。”

司徒瑾摇了摇头，无比认真道：“不疼，只是为了配合一下才哭的。”

单云端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