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确实是很累,身体和精神都有。经过方才那激烈的欢/爱,他此刻只觉得十分困乏,昏昏沉沉的就要睡了过去。
本来就要睡着,连玦撤出的动作却又惊动了他。
他能听见连玦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但莫名其妙的不想在他面前挪动,于是依旧保持着一动不动,老老实实的趴在被褥里。
连玦始终没看见他动,以为他是睡着了,轻手轻脚地向殿外走去,唤了李年过来,让他准备浴桶,送进殿来。
谁知他刚转身,想去看看还在床上趴着的齐云黎,便发现他已经坐起,整整齐齐的穿好了衣服。
齐云黎先前趴在床上,听到了他开门出去的声音,以为他会离开一段时间,便强撑着穿好了衣服,想趁他不在,悄悄离开。结果现在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连玦抓了个正着。
被发现了也没有办法,他故作镇定,说着疏淡有礼的话:“殿下,外臣不得留宿宫中。臣该走了。”
齐云黎可能天生是来克连玦的,以至于连玦在他面前,从来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此,又像上次一样听到他如此疏离的话语,连玦心中的怒火陡然蹿了三丈高。
“我差人给太傅烧好了沐浴要用的水,太傅不领我的情?”
“殿下,已经很晚了。”
“是呀,已经很晚了。那这么晚了,太傅方才为何要来找我呢?”
“殿下自己不清楚吗?”
“太傅这声殿下叫的好不生分。”连玦挂着一个痞笑,指向偏殿深处的床,“在那床上,太傅喊我名字喊的不是很顺溜吗?”
“你!”齐云黎自知说不过他,拂袖便走,绕过他身边的时候,被他扯住了袖子。
“太傅别走。太傅今天留下吧?我帮太傅沐浴。”
“多谢殿下美意,臣自觉受不起,拂了殿下的好意,还请殿下多担待一二。”
连玦又是一阵火大,说话也开始没了分寸,专找齐云黎的痛处戳:“太傅现在知道受不起?本宫方才在床上伺候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觉得受不起?太傅这是下了床便不认账吗?”
齐云黎又气又羞,涨红了脸,又不敢发作,咬牙切齿的道:“是臣的错,臣不该让殿下伺候。臣知错了,殿下可以放臣走了吗?”
连玦仍旧攥住他的袖子不撒手,拉拉扯扯地想将他拽回床上,嘴上也依旧不饶他:“一句知错了就想走?太傅把本宫当什么了?
你不想让我洗,我偏要给你洗!”
连玦气自己怎么都留不住他,说出来的话里都带上了一股孩子般的赌气。
齐云黎力气比不过他,被他不容分说地拽回床上。他摁住齐云黎,便开始扒/他的衣服。
齐云黎拼命阻挡着连玦扒扯他衣服的手,急得眼眶发红。连玦看他不从,一手摁住他,另一只手撩开外袍,伸进他的亵/裤,摸到后/xue的位置,将两根手指挤进了那尚松软的地方。
“太傅里面全是我的东西,不肯沐浴,是想带回家吗?”嘴上说着,他放在齐云黎体内的手指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在甬道里进进出出。
齐云黎自觉逃不掉,放弃挣扎,抬起两条胳膊遮住了脸。
连玦看着他衣襟半敞的模样,禁不住又起了念头。他装模做样的“征求”齐云黎的意见:“太傅,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齐云黎挡着脸,含糊不清地嘟哝了一句什么。连玦没有听清,凑到齐云黎面前,想扒开他的胳膊仔细听听,便听见了一句细弱的“滚”。
不知道连玦已经凑到了他面前,齐云黎还在小声念叨,像在问他,又像在麻痹自己。
“你到底想怎么样……到底想怎么样……别碰我……滚……”
连玦伸出去想抓他胳膊的手愣在了半空,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不知是该进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