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欧阳黎的声音很平静,甚至还隐隐带着几分委屈,仿佛真的只是担忧路三生被外面的小妖精勾走了似的。
路三生再次哑然。
欧阳黎的话似乎只是她的猜测,但路三生却没法忽视刚刚那一瞬间的毛骨悚然感,她总觉得眼前抱着她的人其实什么都知道。
知道这世上鬼怪的存在,知道她昏迷的原因,知道她做得那个“梦”。
——连她自己都忘了的“梦”。
不久前,欧阳黎才刚从鬼怪手下救了路三生一命。
路三生的思绪不受控制地往外发散,临到某个界限前她却又猛地惊醒。
有些事不该深究。
“
17.
欧阳黎的声音很平静,甚至还隐隐带着几分委屈,仿佛真的只是担忧路三生被外面的小妖精勾走了似的。
路三生再次哑然。
欧阳黎的话似乎只是她的猜测,但路三生却没法忽视刚刚那一瞬间的毛骨悚然感,她总觉得眼前抱着她的人其实什么都知道。
知道这世上鬼怪的存在,知道她昏迷的原因,知道她做得那个“梦”。
——连她自己都忘了的“梦”。
不久前,欧阳黎才刚从鬼怪手下救了路三生一命。
路三生的思绪不受控制地往外发散,临到某个界限前她却又猛地惊醒。
有些事不该深究。
“我……”路三生张了张嘴,最终也只化为这么一句话,“我忘了。梦的内容,我已经忘了。”
欧阳黎并不相信这套说辞,她甚至无师自通地摆出了一副看负心汉一般的表情。
路三生想要解释,然而刚想开口,那种尖锐如利剑的压迫感再度席卷而来,她僵硬了动作,梦境遗留的恐惧争先恐后地翻涌上来。
再一回想起那梦境,路三生仅有的记忆便是一片白茫,她似乎是站在漫无边际的雪地中,只是之后又看到了什么——
都已经化为了虚无的碎末,最终凝成一道白光,带着凛冽的杀意斩断了梦境的记忆。
路三生记得的只有那片白,还有刺骨的冷,以及本能一般的恐惧。
“好冷……”路三生脸色刷得惨白,再次重复起昏迷时的喃语,只是清醒时又多了一桩疼痛的认知,“疼……”
一声接一声的低喃落入欧阳黎的耳中,低软的声音无端带着股示弱的意味。
欧阳黎的目光闪了闪,抱着路三生的力道便放轻了一些,很快又放开了一只手往后移了移。
随后她又微微抬起路三生受伤的那只手——伤口的位置在小臂,为了清理伤口,小臂上那一截袖子早就被剪掉,现在只剩一层纱布包裹着。
路三生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手,却被欧阳黎一把抓住了手腕,力道不算重,却足以让这只受伤的手无法挣脱。
“疼——”路三生低呼一声。
欧阳黎立刻放轻了力道,却也顺势低下头,隔着纱布吻了吻伤口的位置。
路三生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又止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你……”路三生看着温柔地轻吻她的伤口的欧阳黎,说不出话来。
“亲一亲就不疼了。”欧阳黎说,“要我再亲你一下吗?”
欧阳黎抬起了头看路三生。
路三生红了脸,下意识撇开头去,避开了欧阳黎的视线。
“不、不用了。”路三生结结巴巴地拒绝,“你从哪里看的这些、这些不正经、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怎么能说不正经乱七八糟呢,我这是担心你呀。”欧阳黎拖长了尾音,轻缓低喃仿佛情人间的密语,“你喊疼,我也心疼啊。”
“不信你摸摸。”
欧阳黎拉过路三生的另一只手放到自己胸口的位置,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给人一种专注而深情的错觉。
“感觉到了吗——”
……
“啪——”
沈乔手一抖,直接甩上了门,背靠在门上,大有一副与病房门共存亡的气魄。
“怎么了?”医生奇怪地看了沈乔一眼,“她们不方便吗?”
“不……”沈乔嘴角抽了抽,回想起刚刚开门看到那两人又亲又抱的景象——虽然是亲的胳膊——不由感到了几分不符合年龄的沉重。
这两人是不是太旁若无人了一点?
好歹在医院里,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就算亲……啊不,表达亲密,能不能在没人的地方表达,不然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啊……
等等——那是三生吧!
沈乔反应过来屋里两人的身份后,顿时一惊。
自称注孤生的三生什么时候也这么开放了了?
不对啊,三生和欧阳都是女的啊!而且又没直接亲嘴,她这么紧张干什么?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沈乔再度懵逼。
“沈乔?”屋里传来路三生的声音,“怎么了?”
“可能被我们之间的友情感动到偷偷落泪了吧。”这是欧阳黎的声音。
“……”沈乔深吸了一口气,以壮士断腕的气势拧开了病房门,“我找医生回来了,再给你检查一下情况,对了等会儿再去换个药,你们……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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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啊不,表达亲密,能不能在没人的地方表达,不然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啊……
等等——那是三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