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使君又略微提高音量,叫了另一边的路三生几人一声,见几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他才指了指路三生怀里的扇子,提醒了几句。
“暂时别离开这里,只要留在这个房间里,就不会有事,还有那把扇子,好好收好了。”
说完,季使君便反手关上了门。
“他是什么意思?”老板对眼下的情况一无所知,听到季使君的提醒,仍是一头雾水。
“意思就是他又开始发神经了。”谢知弦脸色很差,语气摆明了都是抱怨,“每次都是这样,说都不说一声到处乱跑,然后跟条死狗似的滚回来找我治。”
“那医生你治了吗?”欧阳黎问。
“当然治了。”谢知弦看起来更生气了,“他那种黑户,除了坑我,还是找谁。”
“那好歹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嘛。”路三生劝道
季使君又略微提高音量,叫了另一边的路三生几人一声,见几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他才指了指路三生怀里的扇子,提醒了几句。
“暂时别离开这里,只要留在这个房间里,就不会有事,还有那把扇子,好好收好了。”
说完,季使君便反手关上了门。
“他是什么意思?”老板对眼下的情况一无所知,听到季使君的提醒,仍是一头雾水。
“意思就是他又开始发神经了。”谢知弦脸色很差,语气摆明了都是抱怨,“每次都是这样,说都不说一声到处乱跑,然后跟条死狗似的滚回来找我治。”
“那医生你治了吗?”欧阳黎问。
“当然治了。”谢知弦看起来更生气了,“他那种黑户,除了坑我,还是找谁。”
“那好歹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嘛。”路三生劝道,“他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他很厉害?”谢知弦奇怪地看了路三生一眼。
“呃……”路三生陡然愣住,其实她本来说刚刚见识过就可以,但当她真正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就卡了壳。
比起判断,那更像是一个来自直觉的认知。
就像对欧阳黎的感觉一样。
“感觉吧……”最终路三生也只能把这么说道。
欧阳黎有些意外地看了路三生一眼,但她只是看了看路三生,又看了看谢知弦,并未多说什么。
然后她伸手握住了路三生的手,用自己的体温焐热了她的手背,顺势引开了话题。
“冷吗?”欧阳黎抱住路三生,蹭了蹭她的脸颊。
看到脸颊侧边的那道血痕的时候,欧阳黎顿了顿。
那里的痕迹不算太重,这时候的血迹早就已经干掉,随着路上的擦擦蹭蹭,这时候痕迹已经很淡了,如果不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但当凑近她的脸的时候,欧阳黎就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先前在地下发生的一切。
季使君一走,原本可以提醒她收敛的人也不在了。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小细节的催化,便能让思路拐到一个偏僻的道路上去。
虽然眼下他们已经和大部队会合,但潜在的危机并没有解除。
或者说,因为欧阳黎的失控,情况可能已经往另一个更糟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虽说就算没有自己,这样的结果也必然会发生,但心理上的负担却无法抹销。
从地下开始,欧阳黎便有些心绪翻涌——可能要再往前,甚至追溯到先前她与路三生刚走散的时候。
当时路三生几乎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失踪的,不管欧阳黎表面再如何镇定,内心的慌乱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也是在那时候,她便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真的只有二十年前的那一面,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心情的。
然后在那个老人的门前,欧阳黎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但也仅此而已了。
那些猜测、那些过去都不重要,甚至那些失落的记忆也不重要。
因为欧阳黎都已经忘记了。而且她清楚,那些丢失的东西再找回来的可能性已经很渺茫了。
重要的是眼前的路三生,也只有这个活生生的路三生。
欧阳黎的思绪从来都很清晰,目标也从来很明确,在得到部分关键的碎片之后,她对自己的认知已经很清楚了——
她本不是为了一开始被灌输于脑海中的“任务”而来到这个世界的,而是为了路三生而回到这个世界的。
欧阳黎心里前所未有的明晰,像是久闭的暗室里陡然投进了一丝光亮。
而她的世界里,只有路三生一个人。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当下,欧阳黎便也只有看着路三生,注视着她的存在,拥抱着她的身体,感受着她的体温,才能稍稍安定下自己翻腾的思绪。
欧阳黎盯着路三生脸侧的伤口,终于忍不住凑了上去。
“诶?”路三生感受到脸颊上温热的触感,当即一惊,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片刻后,路三生才意识到,那就是欧阳黎的嘴唇,她在亲吻她的伤口。
“小黎?”路三生有些迟疑地问,“你在……”
“好好保护自己好不好。”欧阳黎说道,“看到你受伤我心疼。”
这是欧阳黎重复过无数次的话,也是她最真实的心情。
她是真的想要保护好眼前这个人,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哪怕她可能并不需要。
这样的心情,与现实无关。
机四伏的当下,欧阳黎便也只有看着路三生,注视着她的存在,拥抱着她的身体,感受着她的体温,才能稍稍安定下自己翻腾的思绪。
欧阳黎盯着路三生脸侧的伤口,终于忍不住凑了上去。
“诶?”路三生感受到脸颊上温热的触感,当即一惊,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片刻后,路三生才意识到,那就是欧阳黎的嘴唇,她在亲吻她的伤口。
“小黎?”路三生有些迟疑地问,“你在……”
“好好保护自己好不好。”欧阳黎说道,“看到你受伤我心疼。”
这是欧阳黎重复过无数次的话,也是她最真实的心情。
她是真的想要保护好眼前这个人,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哪怕她可能并不需要。
这样的心情,与现实无关。
……
自从季使君离开之后,陆陆续续又有七八个人回来,但同时送回来的尸体也在逐渐增多。
一群人提心吊胆地留在房间里,这时候没有任何人再想到遗产或是比赛,在生死面前,一切身外物都是可以被舍弃的。
但等到零点的时候,那个阴魂不散的广播一如既往地响了起来。
「大家好,看来这一天大家过得都很充实,不过既然设立了规则就要遵守,现在游戏结束,我宣布,慕小姐与常先生胜出,至于明星先生,真是不好意思,由于你一整天都躲在碗柜下面,所以没有成绩,不过也不用灰心,重在参与嘛……..」
广播里依然是那个苍老的声音,言语之间甚至还带着几丝颤音,但他的声音听起来仿佛很愉快似的。
如果是在别的情况下听到这样的声音,大概会被认为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然而当屋子里众人的视线落到屋中横陈的尸体时,所有人只生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到底是怎样的残忍的人,才会将这熟人的死亡称作一场游戏?
然而老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提醒着众人他们之间的游戏并没有结束。
「…….凶手,你们已经找出一部分来了,不是吗。不过这不是我今天要说的内容,下面我要宣布最后一场活动——由于某位小姐的帮助,我们的活动提前进入了预定最后一天的高|潮环节,如此一来,规则也要相应改变一下了——那么参赛者慕小姐和常先生请听好,今天的规则就是,活下来的那个,胜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这几乎就是要逼着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去死了。
虽说经历了连续两天的混乱之后,他们再为遗产内讧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但万一呢?
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下定论。
“这样的规则,我绝对不会承认的。”常先生皱起了眉,“你别再做梦了!”
广播背后的人似乎预料到了常先生的这句话,当即又慢悠悠地补上了一句。
「当然作为胜者的奖励,赢的人不仅可以获得我的遗产,也可以见到我本人。明天零点同一时间,我在这里等着你。」
常先生眉头皱得更深了。但一直关注着他的人,就会发现在听到后面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
一室的寂静之中,外面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脚步声便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