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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尚砚来了一次,找若揭下下棋,谈谈佛理,二人一向相谈甚欢,虽然若揭从来都没什么表情,可纪秋渚就是在其中看见了欢愉。
两人绕着石桌对坐,桌上一个茶壶两个茶杯,二人一人一只,中间还摆放着一本从若揭书架上拿来的佛经。那是若揭唤纪秋渚拿给他们的,茶叶也是纪秋渚准备的,茶水是纪秋渚烧的,连尚砚身边的那个杯子原先都是纪秋渚给他自己准备的……可两人说的什么条条框框大道理三生因果命理处事之类的他全都不懂!
砰——纪秋渚进了自己的屋子,一整天。
翌日早膳时分,若揭看了眼纪秋渚,轻声道了句:“你以后不要再随意入我的屋子了。”
纪秋渚勺子只是微微顿了顿,随即爽快地点头,然后默默收拾碗筷,弄利索之后跨进自己房内,关门前笑着道了句:“我要闭关修炼,有事也不要打扰我。”然后门啪地关上。
说好了闭关,可纪秋渚进了屋之后就冷下脸,“当我稀罕进你屋,还真把我当下人了……”
纪秋渚捏紧拳头,很恨道:“老子不稀罕,老子去游水。”
纪秋渚走到门口把门掀开,一脚跨出门槛,嘴里还在说:“老子——”不期然在面前看得若揭,装也装不出来好脸色了,冷哼一声,“走开,别打扰老子去快活。”说罢推开若揭往院子外面走。
若揭一下子又出现在他面前,冷然的脸上有几分黑,道:“你又要去外面寻女子”
纪秋渚现在看见若揭就莫名冒火气,冲到:“什么叫又……”似乎又觉得没意思,挥挥手再一次撇开若揭,道:“是了是了,你放心,老子这一次不找凡人。”
若揭拦住纪秋渚,严厉看着他。
纪秋渚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老子去泄火,走开!”见若揭脸色不虞,纪秋渚心里憋闷得快出了内伤,径直运起法术朝南边婆娑海飞驰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纪秋渚心思沉静下来,他才慢慢悠悠放空自己的身体,任由海水带着自己上浮。出了水面时,他嘴里衔着地裂玄石,左一下右一下滑动手臂。
游到岸边时,看见若揭站在青青草地上垂目望着自己,纪秋渚咧嘴一笑,地裂玄石衬得他肤若白玉。
“和尚,你怎么在这儿?赏景啊?”纪秋渚心情还不错。
若揭扔给纪秋渚一串佛珠,看了他一眼,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佛珠浮在纪秋渚面前的水上,纪秋渚赶忙伸手去抓。
见若揭步子不是很快,纪秋渚爬起来就追上去,和若揭并肩,嘻嘻笑道:“和尚,这是给我的”
若揭走快了些。
“和尚,你衣服怎么湿了?”
“你在这儿呆了多久啊?是不是下雨了?”
“和尚,哎呀——”纪秋渚忽然顿住了步子,疲弱无力地就要倒在地上。
“和尚,我好像受伤了。”
若揭缓下步子,慢慢停下,转身问到:“又是怎么了。”
纪秋渚叹气:“我觉得我神魂昏匮,疲乏至极……和尚啊——”
纪秋渚快走两步,紧紧趴在若揭背上,脑袋磕在若揭肩膀上,在他耳边道:“我也不晓得在水里泡了多久,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纪秋渚已经做好了随时被弹飞的准备,因此手上使了老力,紧紧捁着若揭脖子。
若揭走两步,停下。
纪秋渚戒备。
若揭却道:“五天而已。你松些,这样叫我怎么好走路。”
“哦哦,好。”
纪秋渚嘿嘿地笑,风尽往若揭耳边吹。
若揭警告道:“你别乱动。”
“哦——”纪秋渚故意把脸放在若揭脖子上,若揭沉沉吐了口气,快速往回走。
“你去找海族了?”半路上,若揭问道。
纪秋渚在若揭背上舒服得打瞌睡,此时迷迷糊糊的,嘟囔道:“海族啊……唔……嗯……”
若揭拖住纪秋渚的手紧了几分,继续往前走。
回了小茅屋,把纪秋渚放在床上,若揭想走,纪秋渚反身就把他压在床上,看着若揭眼睛,笑道:“我不找海族,也不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