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御心底微微警惕,道:“皇兄说过要帮我找回健康的身体的,如今又要去担心这些凡人的事。”
尚砚心下点头,的确腾不出空来担心凡人了。
小长御又酸道:“也不知道是凡人重要些还是我重要些。”
尚砚一时间受不了小长御这小模样,哄到:“谁能比得上我的小长御唷。”
小长御这下子被彻底逗开心了,和尚砚脸皮贴脸皮道:“嗯嗯,长御是最重要的。”
说着外面有人敲门,尚砚走过去拉开,看见那位老人站在门外,手里抱着一个大盒子,应当不重。
尚砚问到:“这是”
“我家少爷在客官您第一次来住店哪天晚上画的画,我当时看他宝贝得紧,给他烧了几幅,剩下的都在这儿了。”
老人像是在为他家少爷诉说苦情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他家少爷对尚砚有多看重多在乎。
尚砚不喜。把他的画像画下来没什么,可烧了去陪一个臆想过自己的男人……那就叫人不大愉快了。
可尚砚温润的性子不是吹出来的,此时他依旧淡笑着,道:“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老人像是听了什么罪大恶极的话一样,一瞬间恨恨地望向尚砚,道:“少爷钦慕与你,你竟这般不把他的心看在眼里。你是没有心吗?我们少爷那样好的人,你怎么能如此不上心!”
尚砚年纪不大,可也好歹十一万年有余了,到底还是见识不够头一次遇到这样蛮不讲理还头头是道控诉他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叹。
最后,尚砚还是道了句:“老者,我与你家少爷萍水相逢,不熟。”
“什么不熟,少爷连心都落你这儿了。”老者有点怨愤。
“我是客人,他是老板,合该对我上心,他对每一个客人都该上……”心。
砰——
小长御溜下来一脚把门踢上,跃到窗户对楼下吼了句:“管事的,楼上有个疯子。”
尚砚发现,小长御是真的比以前粗暴了许多……甚好,比以前那弱弱的样子好多了。
小长御吼完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在窗户上扒拉了一瞬,然后掉下来,猛烈地咳嗽起来。直到把小脸咳得通红,肺都要咳出来了。
尚砚急忙过去抱起他,暗自叹气,果然还是自己高兴得太早了了。
小长御趴在尚砚身上,舒了口气,弱弱道:“皇兄,那个人太讨厌了。”
“嗯,先别管这个,你刚刚怎么回事?”尚砚查探小长御身体,并没有发现不适,不由得皱眉,“哪里不舒服?”
小长御眨了眨眼睛,道:“头晕,要睡觉。”
尚砚把小长御放在床上,想着这些日子一直让他跟着自己,从来都没躺下来好好睡过一个觉,心里有些愧疚。
尚砚柔柔地抚了抚小长御脑袋,问:“跟皇兄去危险的地方,你怕不怕”
小长御伸手把尚砚的手臂抱在怀里,放在自己脸上,侧过身枕在脸下,半眯着眼睛享受道:“跟着皇兄,什么都不怕。死也不怕。”
尚砚震了震,眸光越发温和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小长御半梦半醒之间扯过尚砚的手抱在怀里,小声侬侬道:“皇兄也休息……”
尚砚原本并不困,如今小长御这么咕哝一声,心底下一软,又不想抽手扰醒了他,一直僵持着半弯腰的姿势又着实有几分累,躺躺倒也不错。
这一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