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便最好,哼。”说完,蓝衣男人便刻意将自己衣襟拉松了点,使胸膛的肌肉一览无余。
看到这一幕,我连声告辞,只是那红衣男人却不乐意放我走了,非要留我再说几句,“小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呃……这个……无可奉告,哈哈,无可奉告。”说完我便着急开溜,却被蓝衣男人拽住了袖子。
“不说就不放你走。”
见他是这副态度,旁边的红衣男人也不阻止,想必不说是真的走不脱了,于是我绞尽脑汁,瞎编了一个名字和住址,“在下刘绅,家住京城百里胡同。”
名字确实是我取谐音瞎编的,但住址是当初白恙她家,只是如今那里已成了无人的荒宅罢了。
“是吗?这名字好像没听过,住的貌似也很偏僻呀?”红衣男人摸着下巴,像只狐狸般思考着。
“呃哈哈哈哈,在下只是一介布衣,二位没有听说过也属正常。”我打着哈哈,想把这篇赶紧翻过去,这些信息若是没有专门去调查过,一时半刻应该是识不破的。
借机开脱之后,我连忙跑向前方那一抹纯白无暇的身影,心脏一阵收缩狂跳,在来到她面前时归于平静,“谢、谢宇兄。”把气喘匀了,说道。
她半是讶异半是愉悦的看着我,又瞧了瞧我身后的一蓝一红二人,心中好像有了定数,没有向我多问,便执起我的手来,带着我边走边说道:“刘兄弟可叫谢某好找啊,快随我一同入席吧,今次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
我马上和她演起来,表情故作惊喜的道:“哦是吗!那我可要多吃些。”
被谢凝御带走之前,我似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名红衣男人正一脸深意的凝望着我,嘴角边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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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转第三人称,下章恢复)
柳深随谢凝御离去后,便注意到那红衣男人的诡异注视,恶寒的抖了抖身子,就好像被某种危险的东西盯上了一般,令她感到十分不适。
与此同时藏在暗处的路至幽也目睹了这一切,刚才看见柳深被那两人拉扯住时她本想要出手,但见谢凝御往这里寻来,便故意弄出些风吹草动把谢凝御故意引到这里,而柳深刚才摔倒纯粹是因为看到了正在往这边探头的路至幽,做贼心虚之下以为路至幽也看到了活色生香的场面才跌倒的。
路至幽跟在柳深的后面离开了这里,心里对这个红衣男子多留了个心眼,运用轻功在梅林上空自由穿梭,如同一只身姿矫健踏雪无痕的海东青。
柳深和谢凝御上了庭楼的最上面一层,也就是第三层,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一层居然只有她们俩,除却一旁服侍的怜儿的话。
路至幽在附近的一个角落里隐匿好身形,暗中观察留意着四周的一切,视线来回巡竣的同时,偶尔会在柳深的背影上稍作停留,随即马上移开。
最近她的脑中时常会控制不住想起那晚的一幕,还记得她当晚在河水里泡了一夜,心虽是静下来了,但脑海里的情景却怎么也忘不掉,甚至会在不经意间加深,尤其是和柳深靠近的时候,一贯冷酷自律的她,竟也乱了方寸,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般,躲闪不及。
连她都有些瞧不起自己,路至幽啊路至幽,杀手是不可以有感情的,你忘了吗?
多年前的火海内,柳世尊救了成为孤儿的她,收养她,将她和其他孤儿秘密培养成两支队伍,一支敢死队,一支暗杀队。
不论是哪一支队伍,谈论感情对他们来说都是极为奢侈的,更别提对象是……义父的幼女,柳深了。
这种感情无论如何都不能令其生根发芽,必须在它冒出土壤之前将它掐灭,永绝后患。
可实际上路至幽已经忘了,她也只比柳深大了没几岁,只是历经的生死多了,心态难免苍老,势如破竹般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