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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宿(2/2)

就像是一场苦闷的恋慕,说不出口,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被淅沥小雨敲开了瓦砾下的窗户,见不了太过充裕的阳光,夹缝中生存,生出一支满心厌弃的叛逆本心的芽,去逐光。

“月儿,给客人收拾房间吧。”老爹收敛了不快,出声喊了一个在他身边的丫鬟,与我对视一眼里边还带着一声从嘴里溜出来的极其不情愿的“哼”,他能答应一定不是为了大局,必然是为了父亲刚刚的一声“夫人”,在不得不承受的秀恩爱中,我永远是那个观赏者,虐得狗眼生疼。

不过还好,虽然老爹没有明说,但话头上是答应了,赵敬脸上浮现了三分意外之喜。

“是。”那圆脸月儿听了吩咐有些吃惊地抬起眼,但也知道做下人的本分,上前带了不怎么情愿的付子生和已经迫不及待的赵敬前往别院的客房。对资本家再怎么不屑,却还是对资本家的讲究心有所羡,足够矛盾的人,他以前的环境和他的本性育出来了这样的人,不适合深交,那种无所事事的无能,是会被同化传染的,并没有想法和他成为一丘之貉。

思及此微微抬手斥退了剩下的下人,再传音给老格让他去盯着这两个人,这样之后大堂里也只剩我们自家人了,该解释清楚和定下来的内容、还有有关于剩下的那几位还没露脸的亲人也该说一说了,暗卫也在外头守着,没有被暴露出去的危险。

我从囊袋里抽出了那只表嫂为我磨的玉笛,细细把玩了一会儿,心下觉得表嫂是当真懂我的喜好,怕不是玉哥说了些什么,歪出去的心思过了一圈,才想起了正事要开口,不给同样喜欢玉器的父亲开口的机会。

给了正在父亲边上摆出为虎作伥表情的老爹一个自己冷静下来的眼神:“老爹,就像我先前问你的那个问题,你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柔弱得晕倒吧,差点把父亲吓出极其丰富的表情。”

即便我知道他的重点会歪到后半句去,我还是没忍住想要吐槽的欲望,父亲摆出了一个喜闻乐见的表情,等着老爹找出合理的解释,却不想老爹皱了皱眉,不是开口“我这个壮汉用个屁的柔弱”的谩骂或是“阿晟,什么样的表情?”的打趣,他是在安静地回想,是面对他那些机械宝贝的时候露出来的专注。大姨母和姨父原本看好戏的表情也被这股严肃给激得收了回去。

“我在给我的收藏阁做日常测试的时候,我检测到了一道不属于我制造的任何器械的智能芯片的波动,在我查找根源的时候,显示的却是不属于我们原本所在的维度。”老爹给出了一个值得深思的答案之后停顿了一下,自顾自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我一部分的机器跟着我过来了,刚刚抽空解决了发电问题之后测试了一下,那股波动就在这里,显然这个世界有人掌握着一个不符合科技发展的东西。”

这里?顾家吗?那么是谁有异心?不是他制造的话还会有谁?难不成......

老爹的这段话只能给我带来更多困惑,想起了一声还在我耳畔的“顾教授”,忍不住心底骂了一声,之后低下头,反复思索,又陷入了“我到底是谁?”的自我审问循环,明知道这种问题不好,甚至会出不来,但还是不由自主就掉进去。

“阿晨!”老爹见我几乎是要陷入自我怀疑的旋涡里,连忙开口打断,我回过神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我有自制力,也有旁观自身发展的能力,陷入悖论里不会太久,“先不说那些,你是怎么想的?一定要按小说原来的发展来?”

看过原著的几个和我对视了一眼,互相点点头,我抿了一口茶,示意玉哥接这个话茬,玉哥轻咳了几声,似乎是一定要酝酿一下,才找到了正常的调调,被刚才老爹的发言震惊的不只是我一个人,他平静完了才出声:“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世界是否存在规则这样的东西,我们的到来正好让两个主角进入了顾家,但如果是原来的那几个人的话,这一切是不会发生的,而小说里这个情况也是发生了的,显然我们过来这件事是必然的,甚至和小说重合的。我们现在不能判断,是否有能力去改变剧情树,以及改变了的后果是否承担得起。”

“全玉,你见过作者吧?”姨父听玉哥提到了小说的方面,思考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显然他们来之前也没有来得及过于深入地聊过这个相关的话题。

“是的,父亲。”玉哥看了眼身边的妻子斐凌,继续说,“我想他绝对是一个经历过这件事的人,又或者只是一个知情人,我一开始猜想过他更像是旁观主义者的那种系统,而他的宿主是赵敬,但我与他见面后,才发觉根本不是这样的。”

计拾风,这本《意外穿越》的作者,不知道是否是用的本名,如果真的是本名,那就是人如其名,是一位著名的风一样的写虐男子,这本书的分类最后被敲定了是无cp的剧情向,在到底是分类进纯爱还是言情中让众人争辩了一段时间。而当我们成为这本书的世界的其中一员的时候,才会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待他,现在可以判断,他根本就是一个记录者。

“他是一个记录者。”我接过玉哥没有说完的缺口补充,“他对我们家可以说是很熟悉,但他几乎只字未提,应该具体详写的位置,他只用了一个‘大户人家’来代替,不知道是为什么缘故而不走心。”

“一个是他觉得不提也罢,还有一个猜想是他不能提。”玉哥给出了他的想法,虽然有些破坏这种解谜环节的气氛,但我还是觉得我们是在说双簧,过于傻dio了。

像是表嫂就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虽然我们的确像是在说相声,她笑的可能也只有玉哥一个人,但我就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说好的同一战线呢?表嫂。

可能就是单身就没有狗权吧。

“关于我们来这里的原因,我来之前听到了一句‘去见你想见的人,在一切沉没的时候就会露出本来的样子。’那是我没有听过的声音。”复述中我把那个声音称呼我为顾教授这一点给省略了,我现在还不想面对分析我自己的境地,算是一种自欺欺人,而我也有能骗过自己的自信。

“可以判断,的确有人操纵了这一切。”老爹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似乎是很喜欢这种手感,又摸了几下才放下手。这些老家伙有机会回到年轻时候的样貌自然是高兴得很,而我觉得亏,对外宣称没有气力的关系,即便驻颜在了十五岁,也得幻化出有成长的样子。

听到老爹这声总结,在场还没思考到这层面的几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原本还要再说点什么的我只能给了一段时间让他们自己消化现在的信息。

“父亲,老爹,关于我还没有和你们提的义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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