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鸨母了。”隅年拿出一锭金子放进老鸨手里。
“哪里哪里.”那老鸨笑得更真诚了,将金子收进袖子里就体贴地为他们开门退下了。
画着鸳鸯戏水的屏风后李春秋坐在桌边饮酒,边听着如月抚琴。
抬头一见是隅年,先是一愣,随即高兴道,“好久不见,阿年!何时你也会来这等地方了,来,上好的女儿红,我们喝两杯!”
“好哇,你这家伙是不是又将这回的镖费给霍霍了个干净。”顾无花一把夺过他的酒杯三两口下肚。
“好酒!”他抹了把嘴称赞道。
瞧着两个嗜酒如命的朋友,隅年无奈失笑,也走过去在桌旁坐下,正好对上如月看向这边的眼睛。
“铮”
正在抚琴的如月素白的指尖一颤,崩断了一根琴弦,光滑的指腹被划出了一道细长的口子正在往外不断渗出血珠。
“姑娘无事罢。”隅年温和地对她询问道。
如月反射性地后退小半步,很快又定住,镇定地对他笑道,“多谢公子关心,许是奴家有些乏了,休息片刻便好。”说着她婉拒了隅年为她上药的好意,坐到了李春秋身侧。
“艳福不浅呢。”顾无花装模作样地叹口气,遭了李春秋一记白眼。
“既然如月姑娘乏了那就好好休息罢,我下回再来寻你。”李春秋转头对着如月柔声说道。
如月巴不得隅年赶紧离开,自然是点头应好。
“你倒是红颜知己满天下。”隅年给李春秋和顾无花沏了杯热茶,吹开杯上袅袅雾气,悠悠道。
“漂亮姑娘总是惹人怜的。”李春秋笑嘻嘻地应和,“总好过你整日把书当成夫人。”
“你这是不思进取!”顾无花恨铁不成钢地叹道。
几人笑闹时,一道破空声凌空而起,隅年放下茶杯踏进院子,只见院中空无一人,一枚银镖擦着隅年的衣角而过,他挥袖截下,只见银镖通身雪白印上了细密的纹路。
没等看清图案,银镖就一分为二,露出内里叠得整齐的一方绢帕。绢帕上绣着一朵精致的牡丹花的图样。
上书‘九月十四,邀诸位侠士前来牡丹山庄一赏凤尾牡丹花开盛景。’
竟是牡丹山庄。
隅年若有所思。
顾无花和李春秋却是没有听过牡丹山庄这名号的。
“阿年你听过?”李春秋问道,顾无花也转头看向他。
隅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