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夜宵郭杨开着他丑不拉几的灰色通用载着齐越走了，说是顺路。

“我就住这边，他们住在前边小区里。”

“你怎么不跟他们住的近点？”

“这边更便宜嘛，杨儿看你一个刚出来的学生，给你租我那栋楼了，就我对面。”

“那房租？”

“他给你交了两个月，说等你找着事干再让你自己交。”

“他也没必要给我交，我有钱”。

“有钱，能有多少啊？你一被踢出来的。”

“十万。”

“我草！你是阔少出来体验生活的吧？”

“屁，我以后都不回了，体验个屁生活。”

“豪成这样了都。”

“明天带我去找ATM机取钱？”

“好！”

……

有一茬没一茬地聊，譬如郭杨一中年大叔都能做向北他爹了向北还叫他“杨儿”，齐越孙子今儿去和本市一个大学里的女学生约会才打扮的那傻样，屋里多的是小情侣照片儿，“看他那疯样儿，我把你带走，他心里估计把我祖宗都谢了一遍！”……说着说着就到了。

向北住四楼，开门进去，天花板挺高，小小的房子看着大了不少，收拾收拾的很干净。云霄把书包搁在沙发上，说：“你这儿还挺干净。”

“你说的不应该似的。”

云霄笑了笑算是默认。

“你还真是自来熟。”

“是，从来不怕生。哎我明天还想买个手机。”

“行啊，步行街那边有手机店。”向北脱了羽绒服，“我这小，你只能跟我挤挤了阔少。”

云霄顿了几秒，“不用，我睡沙发。”

向北“哈哈”笑起来，“小龙女啊，那么窄的沙发塞得下你？你是有洁癖吗？”

“不是……算了，挤挤吧。”云霄超沙发那儿看一眼，是真的小，自己这个头……

云霄什么都没带，晚自习翘了直接过来的能带什么？还好向北跟懂事的丢了条新内裤过来，不过睡衣是没有了，他卫衣运动裤没脱就打算上床。

“诶诶诶，脏不脏？衣服脱了！”

“嗯……”

“放心我床上干净的很。”

“知道。”云霄三两下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背对着向北，向北没搭理他，伸手关了灯。

云霄很不自在，旁边躺着个男的，特别是还长的帅。他不会做什么，初中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有点儿不一样，这么久了，不至于胡思乱想，但就是不自在。

云霄翻了个身平躺着，瞟了一眼向北，“我去……”他低声骂了句，向北明显没发觉，朝他这头侧身睡。

云霄赶紧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