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她在我那里先住上一阵子。”
门主不说话了,以及这时,旁的人已经议论起来,觉得不该留下杜循这个可能随时会招些麻烦过来的人。
兰渊望着门主,门主也望着她。在兰渊看来,门主是支持她的所作所为的,但是,门派中的有些人实在是太混蛋,想要从杜循这里得到些什么。
兰渊有些着急了。
情急之下,她突然转头叫来一个丫头吩咐了什么,不久后,一坛子酒被人抱了上来。
兰渊见酒上来了,就走过去拿起杜循和自己的茶杯,把杯子里的茶水泼了个干干净净。
大家被她的这一举动弄得全部懵住,而兰渊径直拿起坛子,往两个茶杯里各自倒了一些酒。
兰渊说:
“既然如此,那我娶了她算了。”
在别人反对之前,兰渊把茶杯往杜循的手里一递,自己握着茶杯碰了下她的茶杯,仰头喝干净酒,这就算完事儿。
仪式太草率,但终归是个宣示。
全程中杜循完全没有配合她,兰渊的杯子碰到了她的杯子时,里面的酒水全部被撞了出来,泼洒了一地。
认真地把酒喝完了的人,只有兰渊。
这下屋里是炸开了锅一般,门主出声后大家才止住声音。
“虽说是胡闹了一些,但既然你愿意,那就这样吧。”
杜循来的时候只是杜姑娘,回去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地成了兰渊的妻子。
等回到屋里,兰渊告诉杜循,在她的认知里,夫妻是除了父子母子这种关系外,最亲近的关系,她想,只有这样她才能保住杜循几天的太平。
“放心好啦,就是那么一闹,这婚姻做不得数。”
“当然做不得数。”
杜循接过她的话,然后说出了一番让兰渊震惊到张不开嘴的话:
“我是陈白安的妻子,你当然娶不了我。”
良久过后,杜循拢了一下她有些凌乱的头发,问兰渊道:“你这里,还有酒吗?”
“你要酒做什么?”
“祭奠亡妻。”
夜里,小院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还是那个丫头,但她抱着一床红色的被子,往兰渊房里送,还说这是门主让她做的。
小丫头进了屋,眼睛寻找着杜循的身影,很快被兰渊给撵了出去。
兰渊坐在床边,心情复杂地摸着被子.,而这时,对面的屋里,传出酒坛被砸在地上后,清脆而哀绝的声响。
这声音响了大半夜,等到了后半夜,才戛然而止。
兰渊推开门,去对面的屋里找杜循,想看看情况。
她一进去,就看见杜循已然喝下几杯酒,倒在了地上。
若是喝酒喝出了问题,那倒也算常见。奇怪的是杜循喝多了后除了浑身滚烫,昏迷不醒外,右手腕的内侧便突然出现一个纹上去似的白鹤图样。
兰渊愣住了。
因为,她喝多了酒以后也是这样,她以为全天下只有她一人会这样。
兰渊把杜循搬到床上,一边照顾她,一边对她嘟囔说 :
“杜循,你赶快好起来。”
“等你睡醒了,要不,我们滴血……验个亲?”